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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恆對於自己洞察人心的能力,還是比較有自信的。所以現在,也放開了對血魔老祖的戒心,遇到事情,願意與他互相商討,聽取他的建議,而不是再提防着他會包藏禍心。
血魔老祖的聲音很快響起來,“你的天資,就是可以融合各種術法靈氣。如果不是你有這種天資,你不可能把幽冥血刀施展的這般得心應手。幽冥血刀,也不會這般毫無保留地奉你爲主,時刻守護你的安全。幽冥血刀的器靈,也是有着大智慧的存在。它的目光,可以超脫時空,洞徹未來。我已經能夠感覺到,這把刀潛伏着的器靈,已經真正認可了你。你修煉魔功,繼承我衣鉢,不會對你的修爲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只是增加一下你修煉的難度而已。”
王恆考慮一下,覺得血魔老祖的提議,非常不錯。如今他對於自己是天道中異數這一事實,已經深信不疑。對於自己身份一旦暴露,就會遭遇五雷轟頂這一慘烈的情景,王恆也是不再有太多懷疑。
而五雷轟頂的威力,無需多說。光是一條解除了禁制的海皇蟒,就讓王恆覺得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強大力量,不過是一堆渣。如果真地提前遭遇無妄雷劫,他除了束手待斃,沒有任何辦法。在那種傲視天地的巨大威能面前,他知道自己眼下的這點力量,簡直是連一粒灰塵都算不上。
如果再多出一個血魔傳人的身份,攪動一番風雨,這對他隱藏住自己天道異數的真實身份,防止有高人看破他底細,這是非常有用的。而今,血魔老祖,已經有意傳他衣鉢,而他自己的天賦,又能融合魔道正道,繼承血魔老祖道統,將遠古血魔之名發揚光大,就成了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老祖,你真地願意把你的衣鉢,傳給我這樣一個儒門的讀書人嗎?”王恆問。
血魔老祖笑了笑,“修道之人,心中只奉一個道字。是儒道還是佛道,是正道還是魔道,無關緊要。我已經看出來,你是真正可以繼承我衣鉢的人物。至於你傳了我的道,是去行俠義之事,還是行陰邪之事,我又何必在乎呢?如果你學了我的道法,用它們做了你身爲讀書人該做的事情。萬年之後的人再談論到我這些道法的時候,是會繼續冠以一個魔字,還是要在前面擺一個儒字,又抑或是要以聖字相稱,這又如何說的定呢?”
聽了血魔老祖的話,王恆心中,也再無疑慮。是正是邪,是魔是聖,並不在於道法,而在於使用道法的人,在於運用道法所做的事情。王恆深信自己絕不會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倘若他能以血魔之道,去做那行俠仗義、恩澤天下的事情,那其實是實現了這道法的救贖與昇華,反而是功德一件。
二人達成共識之後,王恆加快速度與塔拉魯湖飛掠而去。二人進入塔拉魯湖,發現許多原本在湖上活動採集藥草,獵殺湖中妖獸的人,都通通離開了湖心,只在靠近岸邊的淺水區域活動。湖心中央,已經很少見到採藥人和捕魚人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