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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孫爲民一直都很矛盾,他既盼望敵軍來又怕敵軍來,因爲事情往往都具有雙面性。敵軍要是來了,就說明蘇子學離大限之日不遠了,孫爲民早就分析過,廉軍要是敢毫無估計的放蘇子學進去,就說明陷阱已經挖好了,只等着蘇子學去跳了。說實話,孫爲民狠不得蘇子學早點死,這不完全是爲了報仇,主要是因爲蘇子學太無能了,跟着他早晚要送命的。孫爲民其實也很無奈,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瘋狂,有些人不死的話你就要死。想想也可笑,北路軍現在最大的敵人竟不是廉軍,而是自己的統帥。
還了一個問題是孫爲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右將軍姬茂和墨派鼻祖蘇蒯是怎麼挑上蘇子學掛帥的呢,他二人絕不應該是泛泛之輩,難道連這點識人的眼光也沒有?要是挑個馬謖‘或趙栝’倒也罷了,畢竟那兩位還有點將軍的樣子。但蘇子學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很不對勁,可以說完全就是草包一個。讓他掛帥簡直就是在給廉王送禮,這到底是爲什麼?孫爲民百思不解。
“難道……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姬茂和蘇蒯本就是來給廉王送禮的?”孫爲民心中一緊,暗暗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因爲,值得懷疑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首先,姬茂得了帥位后辛州一線就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僵局,顯有什麼大動作出現。緊接着就是南北兩線集結,選了個白癡當元帥來送死。現在,本就兵力不足的廉軍竟然在北線集結了好幾萬人,大有一口吃掉北路軍的架勢。
孫爲民感到這一切太混亂了,他抬頭看着營外正在列陣集結的敵軍大感疑惑,奇怪道“這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難道……辛州方向唱的是空城計?”
“不好,辛州那邊有貓膩!”雖然,孫爲民猜測到了最合理的解釋,但他還是不敢肯定,因爲這一切太瘋狂了。廉王真的能算計到如此精細的地步?把北線的部隊都吸引過來後一口吃掉,完了迅速的沿地寒谷西進,打馬仰鞭的直入中原?要知道,現在大陸以北的主力部隊可都在蘇子學手中,而京師一線的兵力又都僵持在過金口‘。廉軍真要是這樣做,還真奇兵之計。
孫爲民暗暗猜測,出現在這裏的敵軍應該是幾個月前還在辛州方向的廉軍主力。姬茂和蘇蒯一定是和廉王串通一氣了,才演出這場暗渡陳倉之計。蘇蒯先是用苦肉計把辛州送給了廉王,當乾派在辛州那面出師不利的時候,他又重提辛州城失的事情,把責任推到了乾派一系身上,藉機奪了軍權,把乾派部隊都死死粘在了過金口一線。已等待左右呼應爲名按兵不動。而心領神會的廉王卻早已把主力悄悄的調到了北線,準備享受完蘇蒯送的大禮後,沿地寒谷西出,達到由守轉攻取的效果,從而取得主動。
“怪不得一進地寒谷就遇到了敵軍夜襲炸營,原來是廉王在試探虛實。當廉王發現蘇蒯果真送來了大禮後,便一路放北路軍東進,準備一口吃掉。原來是這樣。”孫爲民在一順間便醒悟了,他開始還不相信對壘中軍的是三萬敵軍,總以爲是敵軍在虛張聲勢。但當他今天親眼看到那連綿數里的敵軍營盤後,他才發現了不對,這怎麼看都是應該是廉軍主力啊。
“將軍,你怎麼了?”子良一直在傍邊注意着孫爲民,見他面色突變忙詢問了起來。
孫爲民一愣,也從煩亂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默默道“沒事”。孫爲民話雖這樣說,但心裏卻和開沸了的油鍋一樣,他還沒做好準備對壘廉軍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