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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寒谷一場大火將三萬廉軍燒去七八,只有主將肖雲憲帶着四千餘人逃出昇天,孫爲民從此聲名鵲起,無人不知。此役過後肖雲憲曾經這樣評價過孫爲民——精明有餘、大氣不足。
孫爲民聽了不由爾爾,他知道肖雲憲在說什麼,無非是說孫爲民沒有把他們趕盡殺絕,當了一回東郭先生。說起這個肖雲憲,還真不是個一般人物,僥倖逃生後馬上還倒打一耙,到處言明十分感謝孫爲民放他活命的恩情。這到好,好人都讓他肖雲憲當了,知恩不忘的謙謙君子的形象大漲,而孫爲民可就慘了,搞的裏外不是人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呢。
北騎射營退出地寒谷後,一直屯兵在聚兵堡聽調。同時,蘇子學那邊也有了消息,那寶貝蛋竟然莫名其妙的投降了廉軍,使得孫爲民的努力頃刻間化爲了烏有,廉軍又輕而易舉的恢復了兵力。還有南線,兩萬大軍沿界河飛渡,不想一夜之間就都餵了魚,甚至連廉軍都沒見到。有人說是天災,也有人說是內有文章,其中猜測難議。
而辛州方向多少有了一些變化,這幾日大小是打了幾仗,雙方互有勝負,右將軍姬茂也上書請罪把南北兩線的慘敗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對此,孫爲民沉默不語,雖然他知道姬茂和蘇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十有八九懷着鬼胎。但人家位高權重,就是有證據也不一定把他們怎麼樣,更何況只是個猜測呢,孫爲民還沒傻到去桶馬蜂窩的地步,明者保身裝糊塗還是必要的。
清閒的日子其實過的並不輕鬆,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還要防止廉軍再次偷襲地寒谷。至於北騎射營今後的去向也不是孫爲民能做的了主的,沒有軍令孫爲民只能釘在這聚兵堡了。所幸,兵部的軍令並沒有等多長時間就到了,賞孫爲民偏將軍銜,北騎射營悉數撤回北地牧丘守邊。說白了就是發配。
面對這樣的結果,孫爲民略感覺意外,但他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由。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遠不是廉王一人,先是蒙天一系的乾派,接下來又是蘇蒯的墨派,左右兩位將軍可以說都得罪到了。被髮配守邊也屬正常,沒丟了小命就算是不錯了。沒辦法,孫爲民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邊疆小吏,就算是真有本事也難有作爲,伯樂養馬也是爲自己,但孫爲民偏偏又是一隻誰的帳也不買的烈馬。既然要充好漢,就要付出代價。
“這樣也好,離這兒遠遠的,讓他們自己去打吧”孫爲民安慰別人的同時也再安慰自己,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機會還沒有到,不管哪方勢力在他面前都像是一座大山,格格不入的大山。孫爲民只有等,等山都倒了的時候,便是他自立山頭的大好時機,他甚至恨不得廉王日殺進京城,大樹一倒,小樹得活嗎。
九月十一,天氣已經完全冷了下來。北騎射營全軍一千四百人悉數開拔,順着那條已經走過一次的漠北荒道不緊不慢的前行着,東邊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和他們有任何關係,他們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還記着他們的只有那硝煙未盡的地寒谷,當然還有廉軍。偏偏是最不應該忘了他們的朝廷,早已把他們拋棄。
由於是冬日行軍,孫爲民並沒有過多的要求什麼。天氣不好就盤營休息,高興了再放馬跑上幾百裏。如此,一行人直走了近三個月,纔回到了那個久違的軍營。一路上,孫爲民除了聽軍報就是修真煉氣,他這樣做完全是爲了子良幾人,孫爲民其實已經放棄了修真成仙的念頭,他要把精力都放在怎麼生存上面,軍中又不需要他去衝鋒陷陣。散仙不多,也有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