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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蛇上去了,歐陽鶴上去了,還張智博等幾位孫爲民不是很熟悉的散仙都上去了,也只有他們能勉強抵擋一下精怪。但精怪們太多了多到可以淹沒掉他們。孫爲民看到,張智博最先倒了下去,巨大的身體似一顆參天大樹般仰面載倒再也沒能起來,消失在精怪羣中。
孫爲民感覺到自己很沒用,他愣愣的回想着張智博剛來軍營時的情景。揹着一把青木長弓,人長的年輕帥氣,一身青綠色的短衣襟很貼體,藍眼睛再加上墨綠色的頭髮和眉毛,五官輪廓怎麼看都很像是個西方人。
而且,他很愛笑,總是和士兵們打成一片受到他們的愛戴,他是個能讓所有人都感到快樂和親情的人,孫爲民還記得,在地寒谷山口就是他用那高大的身軀阻擋住廉軍的攻擊,救了所有人的命。
他真的死了嗎?孫爲民呆呆的想着,在他的腳下那場無休止的殺戮仍在繼續着。
歐陽鶴,這個可以用沉默去感動每一個人的好大哥,他對別人從都沒有過什麼奢求,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心裏總是裝的滿滿得,盡是幸福。他是一個活的很直白的人,簡單而充實,不會因爲苦難而居喪,只會爲了朝陽而歡笑。
但現在,他就像是一個在地獄中掙扎的勇士,跌倒了就再爬起來,那高大而堅如鐵石般的身軀一直都深陷在精怪羣中,沒有退縮過一步。如果說他現在像是一尊天神,那麼就這一刻固做永恆吧,人們會看到什麼纔是真正的不屈,在不屈的光影下所有的醜惡都不堪一擊,化做血舞。
鉤蛇,這個憨頭憨腦的大傢伙,曾經受過犼獸的欺負也背過犼獸的栽贓,兩次輸在了孛馬的手上身受重傷。但它從來都沒有過怨言,活的如它的身體一樣,時而筆直、時而蜿蜒,它的想法總是很簡單,好就是好壞就是壞,輸與贏對它來說並不重要,它也不會像犼獸那樣耿耿與懷。在它的眼中有的只是責任,把自己奉賢給了別人,做一隻本份的獸僕。
但在這一刻它已經盡了全力,同時抵擋着好幾個大傢伙的攻擊,有九步、有大蜘蛛、還兩隻身形一樣巨大的青蛇。它就像是一個被流氓圍毆着的孩子,混身傷口但仍圓睜着那雙憤怒的眼睛,等待着每一次反擊的機會,狠狠的揮出它的右拳,恨不得一下就把流氓們的下巴打碎。
它的情況也是最不好的,那引以爲豪的尾鉤已經斷了,巨大的傷口內是隱隱可見的內臟急促的跳動着。
青睿知道鉤蛇就要不行了,她突然十分急切的轉頭望向了孫爲民,見孫爲民沒事兒,她竟然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微笑,真誠而迷人,純純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