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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爲了什麼?明明知道的……爲什麼還要把我生下來……?”
卿閉緊眼睛,淚水依舊漣漣地溢出來,順着臉頰一注一注滑落。她抱着膝蓋縮成小小的一團,無法剋制住顫抖和抽泣,強風抽着被淚水濡溼的皮膚,抽得絲絲髮痛。卿哭得暈暈的,幾乎忘了自己因爲什麼而這麼難過。
天頂上的風大得她剛走上來時簡直要被吹走,“脊椎”的風夾帶着一股潮氣,儘管早已熟悉千絕港那鑽心刺骨的寒冷,卿還是難以適應這裏逐漸滲透進皮膚的溼涼。她的腳下慢慢綻開出冰花,將她的全身包在這些透明結晶的裝飾中——原本只是試試,沒想到真的能在室外稍稍擺脫“脊椎”的勢能壓制,表現出異能的形態來——只有這個時候她感覺不到冷。“深寒”像是把她從一種正常的體感轉移到了對低溫無感的狀態中,將她帶回千絕港冰原:天際的輝光、父親的背影、鏡子中的自己,眼前浮現出從宮殿追出來向自己揮出了“深寒”的父親,繼而是和父親同時使出“深寒”對抗的帕弗裏。卿第一次切身感受到這種異能的力量,冰雪遍佈周身,彷彿回憶中父親溫柔的擁抱。她停止哭泣,放眼望着四周高高低低的黑石尖塔,只有這一柱上飄着雪花。
“哎喲我日,噝——哈好冷啊這上頭!”
是個從沒聽過的少年的聲音。發現有人來了,天頂上躲也躲不掉,卿只好趕忙抱緊膝蓋把哭脹的臉藏起,立馬停止使用“深寒”,在原地窩着不吭氣。
過了好一會兒居然沒動靜,卿剛以爲對方回去了。突然身邊有人拿胳膊肘懟了懟她,嚇得她一哆嗦,卿又不想他發現自己被嚇了一哆嗦,埋頭強忍着緊張,都沒意識到自己腳尖緊繃繃地勾了起來。
“嘿,你不就那新來的小女巫?”對方語氣拽拽的,仍把胳膊肘向她碰,說半句碰一下,“誒誒誒,我這還沒來得及欺負你,你咋還哭上了。”
卿往遠了挪。
“你誰?”她一肚子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