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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寬鬆的褲腳在長靴脫掉之後就散開了,拖在地上像一條蓬鬆的裙子。她提着褲腳在地毯上踩來踩去,享受着絨毛摩挲腳掌那種麻酥酥的感覺。冀讀到她放鬆的心情,便打開了屋裏的音樂,卿踩着節拍用腳尖劃出弧步,在陽光下追着影子跳動。
“爹爹說我永遠都不可以參加舞會,”卿轉着圈圈,“因爲他擔心別人只是看到我就會觸發出我的‘誘’。”
“這樣擔心不爲過。”冀變相誇讚着她的美。
“‘誘’本身不能致命。據說,巫族人在被詛咒之前就擁有這種能力,只不過被詛咒滅族之後,‘誘’就成了一種詛咒的借體,變成了促使巫族滅族的能力。”卿甩起褲子寬大的擺,她像一朵正在綻開的花苞,“也就是,一旦觸發了‘誘’,觸發的雙方都有可能會突然不受控制地動情,甚至會陷入無意識的渴求。但那本身也沒什麼,生育才是致命的。”
她轉着轉着溜到冀的面前,對他做出邀請的手勢。冀回禮,跟她走到屋子中間,卿便一手拉着他的小臂,一邊灑脫自如地繼續跟隨音樂舞動。冀安安靜靜做她的觀衆加舞伴,一併仔細聽着她說的這些事,彷彿一種平等的信息交換——我坦然爲你奉上我的心魔,而你也將把你的夢魘呈現。
“詛咒真的是種非常非常討厭的異能,非常的變態。”卿在他面前停了一下,頭罩上的水晶飾品丁零當啷地響,“首先,詛咒至少要有三個部分:第一,起誓,比如什麼‘蒼天在上’、‘泉下有知’、‘此咒必達,令行勿遲’之類的套話,然後第二是述咒,包含詛咒對象,詛咒內容,詛咒結果和時間限制,必須是韻文。詛咒的內容一般還會特別繁雜,”卿不假思索道,“有時爲了詛咒一個人死,一定要在內容里加上各種稀奇古怪的機緣巧合:被一個什麼樣的人從樓上扔出去掉在哪裏摔死啦,被一種什麼樣的毒藥造成什麼樣的死狀啦。然後纔會說結果是,會死。”她說完才又緩緩伸開雙臂舞起來,“最後一部分是解咒方法,也很繁複,就是要編一堆韻文式的理由,再說明這些事發生後,以上詛咒內容才能取消。不過咒文裏所說的時限過了,詛咒也會解除。只不過,一般下咒者都會把時限開放到永遠,永遠不會消除。”
“畢竟是絕對反噬級別的禁術,不是對人恨到骨髓,也不會使用詛咒吧。”冀接住她的指尖,將她勾到自己面前。
“是的呢,”卿停下腳步,“只要使用詛咒,使用者就一定會被反噬。輕則殘疾,重則死亡,至少縮短壽命是必然的代價。當初巫族詛咒沙漫家族滅族,據說咒語生效的前一刻沙漫家族將詛咒反彈給了巫族,你說,巫族是不是活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