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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父親……我做了什麼?……”
那些細碎的聲音還在從她喉中向外冒,“懺悔啊——”那些聲音淒厲地尖叫着,比記憶中的風聲更甚。“我……我……”她盯着自己的掌心,強迫般用力向外拉伸的手指劇痛着痙攣,月光蔓延過整隻手掌,從指縫向外傾瀉。
門鈴驟然響起,將她從城市的廢墟一把抓回了漆黑的房間。
“零!”喬的聲音傳進她耳朵,“沒事了!他們兩個都沒事!張師士不會罰你的!”
門那邊沒有動靜。
“一提起老爹就把自己鎖在屋子裏背懺悔錄,這是什麼怪病……我老爹也被炸死了啊,可我只知道哭,果然博學的人就連哭喪都比別人高級。”喬嘀咕着,料想她這時候沒心情答覆,乾脆在她門口一坐,“哎,那小丫頭真命大。”他仰着脖子,火苗似的紅捲髮扎得後頸癢癢,他只好又低下頭撓着後頸,“這下冀被關禁閉了,異能培養課推遲了,我聽說你也準備回家修養。唉——”他又嘆了口氣,“怪我怪我,不那麼粘着他就好了。”
剛剛過了飯點,在聯誼會上什麼也沒有喫,喬的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喚起來。寢室裏可以點餐,但他的胃被重重壓下來的心給頂住了,一點沒有食慾。喬承認自己是特別耐不住寂寞的人,可冀和零都不在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能說上話的人其實很少——不過刀鋒一定在等着自己給他發消息,喬憑藉自己對他的瞭解,這樣想道。
“刀鋒這傢伙太能操心了,難道還在想彌補之前‘欠’我的?不都說了我爸的事就放着別想了嗎……”喬揉着眉心自語。但是想不通了,他就背手敲敲門,“零,你要是想通了,也麻煩告訴告訴我怎麼辦吧。”
“啊啊,算了。”喬閉上眼睛,“沒準明天就有轉機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