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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一個小女孩生活在這個也許漂浮着死人靈魂的地方,面對無數的鏡子和層疊迴環的空間,帕弗裏難以理解和接受。
“這樣……卿更不能離開這兒。如果澤爾森沒有履行他的承諾……”渧爾德終於將蒼白的臉向他移動,影子中扯出他的脖子和軀幹,他的身體已經和一些看不出形狀的黏着部分融化在一起,浮腫的皮膚流淌着黑色粘液,“我就會按照我的方式,逼張埃得交出卿。”
帕弗裏收攏灰袍將頭顱重新罩起來,這個年紀令他耐不住寒風。渧爾德張牙舞爪,卻也碰不到咫尺所在的帕弗裏。“禁錮”並非只是束縛人的行動,更重在壓制對方的勢能釋放,渧爾德反噬後肉體無法再抵禦自己的異能。他“消融”了自己,肉體崩潰,意識體附着在仍然具有生理機能的大腦上。帕弗裏也不確信他能夠恢復,即便是靠時間咒。但是渧爾德果真是強大的,他居然在反噬中,仍舊用這些詭異的粘液再造了自己的生命系統,供給大腦維持意識所需的養分,對女兒的執念支撐着他意志。
只是必然的,不知何時,他還是會徹底淪爲一具行屍走肉。
-懸車沒有花上太久就到達了大陸北部邊境,記憶中廣闊的冰原在梅的視野中分崩離析,化成一片濃黑的海和無數立在海浪中的碩大冰山,那些常年封凍在港口的古艦竟然也有了移動的跡象。冰宮仍矗立在海上,不知道底部是冰還是石在支撐它,連它也融毀了,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大小。
澤爾森在認真核對着時間,他從來不信任手環上隨時差變化而做出的自動調節。他喜歡把時間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哪怕這個細微的精度差異只有天文之類的行當纔可能用得到。梅想告訴他快要降落了,看到他那副專心致志的樣子卻沒說出口。
事實是澤爾森根本不需要她提醒,關掉時間設置後手指一掃控鍵,將懸車在冰宮的裂口停穩了。梅聳肩,等着艙門打開就趕快走出去,逃離和他共處一室的環境。
“帕洛師士。”梅把手環重新套在腕上,接通了信號,“我們到了。”
“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