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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弗裏將禁錮再次施加在渧爾德的身上,他看到慘白的冰錐中那個黑色身影出現了短暫的僵硬。但他的強度依舊突破了禁錮,踉蹌着已經殘缺變形的身體繼續行走。
“你要去什麼地方?”帕弗裏隨着他的挪動轉移目光,自言自語道。
-太陽擦過地平線,彷彿在地面上彈起的球一般再次升起,無盡的白晝晴空將冰原變成一塊反光的鏡面,這樣的陽光入目燒灼卻觸手極寒。
“深寒”的冷和自然的冷有着細微的區別,這股異能帶來的冰凍伴隨着渧爾德在衆目下安然行動,別人很難攻入他的防守圈。“深寒”作爲冰訓的高階形態,完全能夠抵擋梅的火訓一階形態“鳳凰”,甚至比“鳳凰”更具有物理攻擊性。帕弗裏的擔憂不無道理,他試圖理解渧爾德接下來的打算,是繼續使用消融重塑軀體也好,還是默默等死也罷,總要有個定論。
真的可以……或說真的只能將他耗死嗎?
渧爾德身後拖着的粘液也由於冰凍而僵硬,他還能夠勉強牴觸自己尚未反噬的“深寒”,這層霜凍成爲了他的鎧甲。儘管視線邊界總有一個灰袍子的老頭子跟隨,但是他這些天已經習慣與之共處,澤爾森和紅頭髮的女人他並不放在眼裏。現在的渧爾德令人難以回想他曾經的風光,他面部徹底脫了相,皮膚都變成了那些軟乎乎的膜,撕爛的部分被黑色液體黏成一大片。四肢的筋肉潰爛剩下骨架,骨架也軟化不能照舊支持他的行動,與其說走,不如說他只能拖着扭曲變形的下肢緩慢地蹭。但是他重新清醒過來,失去了威嚴,至少他還有着令人恐懼的實力,不一擊斃命就不足以摧垮他。
鏡子裏映照出無數個鬼一樣的他自己。
冰宮是一座華麗的陵寢,他是建造者,亦是守陵人。
又或許,只是可憐的殉葬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