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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長出一口氣,在次也眼裏她髮際線往上好像頂着一圈亮亮的光線。
“別往下看!”卿喊道,“我拉不動你,一會兒到旁邊那個臺子的時候你站上去放手,我跟着跳下去就行了。你抓穩!”
“我說別往下看是不是白說?”卿瞪了他一眼。果然次也馬上低着頭尖叫起來,他的嗓子又恢復了嘹亮。
在牆壁邊緣的時候只能看到順着牆壁延伸下去的屍體,但是他們脫離邊緣向中間滑動的時候深井下面有着什麼就看得清晰了。離開邊緣這裏也更不像個井,坑太深太寬,他們在其中渺小如飛蟲。坑底如同有一柄機器在攪拌着鮮紅的泥土,屍體上下翻滾在血海中,攪動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中迴盪,嗡隆隆地低聲上湧。
這個土臺向下移動,次也蜷縮着,唯恐被那些腐爛的肢體拖入這個血色的深潭。下降了一段之後他們又開始爬升,次也向前探了一步站在另一個臺子上,放鬆雙臂。卿拎起黑緞子向他跳下來,次也回頭注意到她時她已經將黑緞子纏在頭上了,只露出桃心狀俏麗的臉龐。
“你特別漂亮,露出頭髮會更好,爲什麼要包頭巾?”次也坐下來看着她,“難道你是光頭嗎?我好像看到你頭頂反光特別亮。”
卿斜他一眼不作答。
“無意冒犯,我就是覺得,這個年頭女孩還包頭巾太奇怪了,剃光頭都沒什麼奇怪的,現在潮流不是在改裝的金屬頭皮上鑲鑽嘛,那都沒什麼呀,可是包頭巾?”次也不解,“你信教嗎?我哥的同事有不少在聖廟工作,她們就包頭巾,但是和你這不是一個包法,她們首先要戴一個小帽子,然後用白綢……”
“我包頭巾是爲了你們的安全。”卿很難堪,急忙搪塞住,“對了,你爲什麼要找你哥哥的資料?他怎麼了?”
次也被她問得安靜下來,直到他們跳上下一個土臺,次也才侷促地對她說:“其實……所有人都說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