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嗟我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要不是替元/首府做表面功夫,我纔不會來。”澤爾森對這種勾/引司空見慣,臉上不帶一點意外的顏色。卡提對他的反應同樣意料之中,但還不打算收手。他們現在正在會場的正中央,最大的席還沒開始,現在的大舞臺上還是一些跳新式舞蹈的優伶,卡提像是有殺手鐧藏在幕後,認定其必然引起澤爾森的注意,於是特意把他引到這兒來的。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就是神祕感呀,讓人想把你衣冠楚楚的皮囊豁開,看看裏面可以腐爛到什麼程度。”卡提說罷放肆地大笑。澤爾森想離開這兒,可人流把他擁堵在原地,背景音樂也恍然間轉換,長調子帶着點木質打擊樂器的節拍,文雅典麗。光線在一閃身後暗下來,大舞臺上的舞女換了一批穿傳統長袍的,揮動着袖子如雲如風。
澤爾森不知道對方賣的是什麼藥,索性駐足觀看。卡提見他還算識趣,便在一旁舉着酒杯啜飲無話。
惚惚惶惶,慢板之聲中一圈伴舞的舞娘荷花瓣似的張開,只見舞臺的邊緣走上來一位戴着面具的舞者,手執流蘇,緩步從容。一頭蔥青色及腰長髮披散如同溪水湧下山巒,全身的裝束繁複沉重到令人懷疑這樣穿着能否跳得起來。舞者從長長的裙襬下墊起一隻腳,探出去輕輕踩在舞臺上,微仰身子姿態優美地停一個亮相——隨即將流蘇一拋,這支舞才真正開始了。
澤爾森自覺不懂得鑑賞,但這支舞跳得着實令人驚豔,繁重的服飾沒有分毫違背和/諧。整支舞中舞者的雙足都沒有離開過舞臺,不需要跳躍,不需要姿態的放誕,偏偏是這樣看似拘束於上身的律動,充滿着一種端莊華貴的美。蔥青色的長髮隨着恰到好處的轉身在舞臺上飄散,配合着流暢的舞姿洋溢出難以形容的張力。長長的裙襬其實暗中開着兩條叉,總在不經意間流瀉出一雙秀麗的長腿,赤足在舞臺上一再遊走,白晃晃盪悠悠令人挪不開眼。快板加急,聲樂悚然,忽地舞者跪了下來,仰首呈現下頜到鎖骨之間絕美的頸部線條,就手將臉上的面具向天一拋——那面具正好飛進觀衆之中,落在澤爾森手裏。臺下的掌聲和讚美壓住了音樂,舞者轉了臉來向他目送秋波,澤爾森的確在那一瞬爲這份美貌失神了,緩了緩才低頭去看那張圖畫抽象的面具。卡提以爲奸計得逞,笑得端不穩手中的酒杯,湊到澤爾森身邊去搭着他的後腰道:“風華絕代,是不是?”
澤爾森不能昧着良心說不是,但也不能順遂她說是,所以乾脆什麼都不說。
“賞心悅目,元/首先生也要懂得勞逸結合嘛,紅酥手,黃藤酒,放鬆放鬆筋骨,有助於更好地爲人民服務嘛。”卡提提起另一杯酒遞給他,“呵呵呵~今晚留下吧?”
“我對女人已經沒什麼興致了。”澤爾森沒有投降。
“我知道我知道,唉,所以纔給你點新鮮嘗。”卡提逼着他接下酒杯,然後自己先乾爲敬,“啊——好酒。我猜到你興許不喜歡女人,但也許男人更合你胃口。”
澤爾森忽然明白過來什麼,反問:“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