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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用讀心術就不算沒禮貌?”
“是的。”
他平時說話的風格很有特點,即便笑容溫溫的,語調也儘可能地舒緩着,依然是少有語氣詞的果斷答覆。這是他常年身體孱弱所養成的習慣,因爲沒有力氣過多講話,所以積壓在內心的表達欲經常感到要炸出來。只能讀到情感和傳達情感的讀心術,並不能把這些話說給別人聽,所以卿的存在,就顯得尤其特別。
像第一天遇見那樣,他們又一次在深夜站在天井邊。變化只是冀不再隔着紗帳一般的月光站在對面,而是和卿並肩。卿聽了他的一句“是的”,不知爲何很想笑,她能想到很多很多冀的語言沒有表達出的東西,不用讀心術,也不用和冀解釋自己爲什麼笑。
因爲冀也明白她在想什麼,抿脣跟着她笑同樣的東西。
他們在讀心術的雙重標準上達成了共識,有點狼狽爲奸的快意。
第二天有課並不妨礙夜間活動,他們在這裏遇見純屬偶然,但偶然之中似乎也有必然的成分,無從考證。
冀並不是在“脊椎”的每一個夜晚都會離開自己的房間四處走動,只是和容易疲勞的體質不相稱的,他夜間的睡眠質量尤其差。與其一直呆在屋裏熬過寂寞的幾個小時,不如去“脊椎”的其他地方散散心,如果睏意突然上來,甚至可以就地躺下小憩,躲避長夜噩夢的糾纏。
或許“脊椎”裏每一個人都有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