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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嘯林面對大剛有點沒招了,聽意思是不大在乎這事,可是這事不是大剛想得那樣簡單,上面說了,這事搞不好真大發了,誰也保不了誰了,馬嘯林不是綠林好漢那種,更不是頭腦簡單打打殺殺的那種,他到大都會來接任鬼剃頭,就要背地裏把維野納整垮,可是大剛是這個關係鏈條中非常關鍵的一環,因爲蒙面殺手和這次行騙大剛都知道,大剛一旦事發,那就意味着大都會的陰謀都將顯露無遺,所以馬嘯林才舍下面子找大剛談。
馬嘯林想了想,說道:“大剛,我覺得你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也是一個明白人。人啊,在這個世界上混,混得好與壞都有一種故土難離的情懷,我也一樣,你也一樣,可是有時候事逼到這個份上了,就由不得自己了,大剛,你說我說得對嗎?”
“馬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跑路唄?”大剛回道。
“對,大剛,你應該換個環境生活一段時間,大都會在全國有鏈鎖店,你受不了委屈,也用不着過那種流浪生活,換一個地方說不一定比現在還好,你要是願意,我給你整南方去,管一個酒店,到那兒搖身一變就是一個總經理,手下也有幾十號人,比現在還好,你看行嗎?”馬嘯林終於說出真正目的。
大剛搓了搓臉,有點很無奈,眼淚汪汪的說道:“馬哥,你說我這人生咋就那麼悲催呢,30出頭,蹲監獄十多年,除去童年,就JB沒好活幾年,我大剛剛出生就對這個世界有仇啊!人家TMD的個個混得人五人六的,到我這兒混得連個混子就不如。”
大剛所自己說得很悽慘,似乎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對他不友好,而這種人其實就是一個人滓,從不反省自己,只是怨天尤人。這種人的存在就是多餘,沒能給社會創造什麼財富,反而總覺得社會對不起他。
馬嘯林看了看沒落的大剛,眼淚也有點溼溼的,人生各有不同啊,可是這人生的差別也太大了,此時馬嘯林倒有幾分惻隱之心,拍了拍大剛的肩頭說道:“大剛,我剛纔說了,雖然我認識你不長,但你大剛還是一個漢子,說話辦事有規矩,口風也嚴。這兩件事辦的雖然不是特別圓滿,但是,哥我沒怨你,我也沒把你當外人,聽哥的一句話,換個環境,到外面幫我看個攤,說不一定風頭一過,你還能回來,你看行嗎?”
兩個人開始談得還挺輕鬆,到後來越來越沉重,鐵一樣的漢子大剛竟然潸然淚下,有點情不自禁的說道:“馬哥,既然這事辦砸了,我就得承擔責任。但我開始就想好了,即使把我抓起來,打死我我也不承認,即使有鐵的證據,讓我再坐牢,我認了,我也不會咬出別人的。馬哥,你可能不知道,上一次,我在監獄裏蹲了11年,那是第三次,也是最長的一次。爲了什麼?就是因爲和一個哥們說是幫別人要賬,結果賬是要回來了,被人劫了後,與對方死拼,對方兩個重傷,錢是保住了,同夥拿錢跑了,我被逮住了,這事我一個人扛了下來,結果被判了11年,11年啊,哥,人生能有幾個11年啊!”
大剛講了一個悽美的故事,真與假無從考證,但此情此景,確實讓馬嘯林感動,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再一次拍了拍大剛的肩頭,有點變音的說道:“兄弟,啥也別說了,哥懂你,你腦子靈活,給你放到海南,好嗎?那個地方沒有人認識你,你可以從頭再來,把那個酒店好好整整,每年冬天我們都會去看你的,路費和機票我都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