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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好幾年,進進出出有那麼七八回,來得多了,也就摸清了風訊的規律。這風訊一起,接下來便是大雪,直到風過雪止。我曾聽得常年在山裏趕山的藥農說過,這雪不是從天而降,而是這風從青峯峽的千座山頭卷下來的。也不知真假,多半是這羣俗人的謠傳也說不一定,但風過雪止絕對錯不了。說起這風倒真是奇怪,過燕山這麼多道路我幾乎都走過,唯有這青峯峽纔有這風訊。”
“奇怪是奇怪,但這茫茫白雪之地叫青峯峽纔是最奇怪的。”
“你小子倒也不傻,這又是另外的一個說法。有傳聞說在青峯峽的千山之中有一座主峯,這座主峯常年青翠無比,故名青峯。青峯峽便這樣得的名字。說起這青峯峽,倒也不是真的青峯峽。”凌無敵抓起煙鍋子又抽了幾口,順便把菸灰在車輪上磕了磕。
凌雨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他,期待着他把這些祕聞一次性給說完。
凌無敵慢騰騰地收起煙鍋子,順勢將其插在腰間,又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調整好姿勢繼續斜躺着。抬眼便看到凌無恆和凌無畏也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也是了,這是他頭回講這些祕聞,不由得二人不跟着好奇。
“世人都只是以爲峽谷是長在山下,卻不知這青峯峽是真正地長在山上。這青峯峽一帶算是燕山的最高處,即便是炎炎夏日,若是雲霧散去便能夠看到山頂的皚皚白雪。只是這樣的奇觀尋常之人是難以看到的,我也是在一次橫穿青峯峽的時候見過一眼,之後便沒有了這樣的機緣。都說青峯峽是‘千山鳥飛絕’,說的正是這些奇峯的險峻。說是‘千山’,那也只是個虛數,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你小子以後要是有機緣能夠親眼目睹,自然會更加嚮往仙山裏的仙人的。這走青峯峽的路只是一些絕壁上的鳥道,險絕無比,或許是真的有仙人站在那些山頂上俯瞰過,纔給這些絕壁上的道路取了‘青峯峽’的名字。”說着說着,凌無敵在回憶裏慢慢陷入了嚮往。
“大爺爺,那青峯呢,你看見了麼?”
“哪有那樣的機緣?能夠有幸看一眼其中的雄壯,這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有多少進入青峯峽的,最後都落了個屍骨無存,我還能跟你講這些,已經是天大的造化,別不知足。世人都知道青峯峽的進出口,往南往北走就能走得出來,真是無知者無畏。”
凌雨聽到“無知者無畏”幾個字,不由撇了撇嘴,不無擔心地問道:“那要是我們不得不走青峯峽,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