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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凌霄搶了一個過來,趕緊灌了一口,眼睛卻不由地瞟了瞟後廚的方向。心裏不由感嘆,鄉野小店的刀工,確實不怎麼樣。
二人又飲得幾口烈酒,調和了蘸料,這剩下的羊肉方纔端了上來。店家見得兩斤羊肉已經被二人掃了個精光,不由暗自好奇,這清水羊肉難道有這麼好喫。
對於這樣的喫法,凌霄卻有自己的一番獨特見解。猛火攻之,能讓羊肉快速熟透;這冰雪的寒氣,剛好能夠鎖住羊肉的香味。唯一的難處,便在於師傅的刀功了,越是切得極薄越能搶住味頭。待得喫到最後,鍋底見不得一絲油花,方纔是這喫法的極致。
好不好喫,外人不得而知。倒是凌樺一直跟在凌霄的身邊,每到寒冬飛雪之際,不時便要撐上那麼幾頓。
兩斤羊肉並沒有填補二人方纔失去的雅緻,依舊是一番狼吞虎嚥。
不多時,剩下的羊肉也徹底化爲了烏有,僅剩得空盤和翻滾的湯底。凌霄打了個飽嗝,又將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這才意猶未盡地理理衣衫。
二人出得店來,已是大雪紛飛,路面上已經蓋了厚厚一層。店家趕忙牽過二人的馬匹,鄉野之人都比較實在,馬料在二人喫飯之時已經喂得足足的。凌霄見狀,又掏出了幾塊靈石遞過去。店家百般推辭,最後這纔在千恩萬謝中收了起來。“混世魔王”並不見得凶神惡煞,甚至比很多的世人都還要厚道。
“哥,確定先不趕回去?”
“不去,搞錢要緊。”
馬蹄踏雪飛馳,倏忽便出了小鎮,徑直往下一個大的鎮子趕去。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便一前一後地在雪原上狂奔,任誰見了都毫不懷疑這是富家公子。雖不見得錦衣華服,但能夠小小年紀便能自如地駕馭坐騎,想來平日裏也是飛鷹走狗之徒。若是旁人知道這二人正是風臨城凌家的公子,又不知該作何具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