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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眉並不理會陌然的疑問,她轉身出門說:“我去一趟工地指揮部,讓他們都準備準備一下。”
陌然很鬱悶,蘇眉的這幅態度,可是過去從未有過的。過去只要提到張波濤的名字,她便會流露出無比厭惡的神情。但今天張波濤的名字從她嘴裏輕飄飄的冒出來,而且言語之間不但沒有厭惡感,反而似乎有親近和得意。
張波濤說何縣長不參加送楊書記活動,陌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張波濤也是何縣長的人,如今眼看着雁南縣就要成了何縣長的天下了,張波濤得意並非怪事。過去楊書記在,張波濤多少還有些收斂,不至於那麼張揚。不管怎麼說,徐文友的倒臺,傳說就是張波濤在背後搞的鬼。
他趕下去徐文友還不算,非得置徐文友于死地,以至於徐文友至今還呆在看守所裏,不審也不判。
徐文友是誰?楊書記得力干將之一,現在身陷囹圄,他能見死不救。可徐文友也實在不爭氣,有錢不去雁南市,或者外地買別墅享受,偏偏要在雁南縣炫耀,這下好了,出事了吧。證據確鑿,就算你徐文友有一千張嘴,能說得清嗎?
自從傳出楊書記在年底之前要赴任的消息之後,張波濤保持了每天都會去何縣長辦公室彙報工作的頻率。只要有何縣長在,旁邊必定有他的身影。他幾乎取代了何縣長身邊祕書和司機的角色,溫順得像一條哈巴狗一樣。這讓陌然很不恥他。
蘇眉說,張波濤告訴過他,何縣長不參加楊書記送行,反而激起了他非得去送的心思。
在陌然的心底,何縣長是個識大體,懂大局的優秀幹部。他沒有張波濤這般市儈和小雞肚腸,他行事的作風雷厲風行,大開大合。但陌然想不通的是,何縣長爲什麼把張波濤看得那麼重。
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蘇眉的態度,彷彿她現在已經坐上了張波濤的船,開始不屑於與他同舟共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