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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中，燈火搖曳，龍虎前的酒杯已經被衛碩斟滿。
“知道這酒叫什麼啊？”
龍虎搖頭。
“這酒叫做書生酒，就是朝中那個和我作了一輩子對頭的倔書生”衛碩喃喃說道。
龍虎不說話，只是盯着桌子上的酒杯看。
一杯書生酒，飲盡了孔華的一生。龍虎極爲好學，在揣摩歷史兵法的同時也對聖賢書多有涉獵，其中孔華所說的“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一番文人之語，蘊含着天地間的浩蕩正氣，讓龍虎徹夜未眠。
他身爲一介武將，在戰場殺敵，自然知曉那些沙場秋點兵的冷冽，只是龍虎沒有想到，一介文弱書生也能吐出如此龍湖之語。
“龍虎，你跟我多少年了？”衛碩繼續說道，自己先飲了一杯書生酒。
“大將軍，屬下跟隨大將軍已經有二十年了”龍虎依舊不曾喝酒。
“二十年了，不喝酒，今日破個戒吧”衛碩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眼眸中龍虎倒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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