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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者舉手，是這個會議的傳統，因爲在統計學的概率上來說，反對票比較少，所以收集反對票是比較省時的一種做法。
但是這種方法顯然不太人道。
國際安全聯合會議從來也不是一個人道的地方，這次的投票毫無意義，因爲根本就是針對某一個人而設置的，結果早就註定了。
唯一不同的，是舉手的人。
在這麼一個偌大的房子裏，所有人的目光中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這目光中有嘲諷，有同情，有諷刺，有戲謔，總之，就是在這個瞬間，你成了全世界最丟臉的那個人。
如果你舉起手，反對這條提案的通過，你的動作會顯得那麼次木另類，你讓所有人看到了你的掙扎，可惜這掙扎是徒勞的，因爲結局早就註定。
如果你不舉手，在其他人眼裏，你就是放棄了掙扎。
因爲這個規定就是爲了你而設定的，你不可能不反對，你不舉手，只能證明你連掙扎的信心都沒有了。
諷刺的是，這個時候已經說不清是舉手沒有尊嚴還是不舉手更沒有尊嚴了，衆人齊刷刷的盯着王蒙，心底已經開始在冷笑了。
這笑聲終於掙脫了心底的束縛，笑到了嘴邊，大廳裏的笑聲此起彼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