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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東進看着李夢曼一臉迷醉的樣子,他真不想打攪她的美夢,想把嘴脣湊上去,幫着她圓夢兒。但是,他知道不能這樣。
闕東進知道,人的慾望是不能滿足的,她目前也許只是想着能得到心愛的人的親吻,但是,親吻之後呢?她慾望的砝碼會繼續增加,那時候,自己還能滿足她麼?不能。既然不能,何必讓她以後更痛苦?
“李夢曼,對不起,我跟你,不能。”闕東進推了推李夢曼。
李夢曼被推開了,她睜開了眼睛,看着闕東進:“你怎麼這樣對我?我已經是把頭低到塵埃裏了。東進,你難道就這麼對我麼?你即使不愛我,你連對我的同情都不肯給一點麼?你施捨一樣地親親我,你難道都不肯給麼?”
“你是你想的這樣,李夢曼,我是想……”
“我知道你想什麼?你是想,你親了我,我就纏着你了。我跟你說了,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我心愛的男人,我不會纏着你的。可是,你卻連施捨我一個親吻都不肯。好吧,既然這樣,我走了!”李夢曼說着站起來。
闕東進趕緊拉着了她:“李夢曼,你聽我說。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怕,我是怕傷害了你。我知道,我們兩人的信念都不同,我們不可能結婚。既然不能結婚,我就不能幹不該乾的事。我要對你負責。李夢曼,你明白麼?”
“我不明白。我明白什麼?我只明白,我愛上了你。爲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你不要找藉口。你說什麼信念不同?我們什麼信念不同了?只要你答應娶我,跟我結婚,我現在就跟你走,跟着你,還有什麼信念不同?你打鬼子我也打鬼子。你脫離了組織,我也脫離組織,怎麼樣?”李夢曼看着闕東進,目光灼灼逼人。
“你怎麼這麼說?李夢曼,我說的信念不同,不是簡單地在不在一起的問題。兩個人在一起,難道信念就相同了麼?李夢曼,你冷靜點兒。你聽我說說我這次來的目的。”闕東進想着自己的任務,有些急了。
“我不聽!你讓我走!”李夢曼用力一甩,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