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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局長點下頭說:“那行,我們就暫時不動他,等時機成熟了在說。”
哈縣長嗯了一聲,又語重心長的說:“雖然我們對範老闆有所懷疑,但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我們還是要謹慎對待,抓一個人很容易,但傷害了一個企業就很難再彌補,到年底了,各項工作都要考評,穩定是最主要的。”
郭局長笑笑說:“知道了,哈縣長放心,我們會小心妥善對待這件事情。”
又坐了幾分鐘,郭局長就離開了哈縣長的辦公室。
哈縣長也沉思起來,最近他需要考慮的問題很多,除了換屆,還有這個案件,還有華書記突然的把華悅蓮調回柳林,這都是哈縣長需要認真思考的。
隨着華悅蓮的調離,季子強在洋河縣今後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從那天華書記的語氣中,這個季子強和華悅蓮的關係似乎未能得到華書記夫婦的認可,但最後華書記扭的過自己的女兒嗎?這就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在對待季子強的態度很方式上,真不好把握了。
雨還在下着,那秋雨,不禁讓很多人都跌進了感傷的深淵,此時的季子強是脆弱的,他想了一會案件的問題,思緒就又一次的轉到了華悅蓮的身上,那記憶重重的扣動着心門,只爲了一覽那些塵封的畫面,早已淡忘的人和事,毫無頭緒的一股腦湧上來,他一時有些茫然無措。
季子強也試圖平靜,細細的梳理着記憶的片段,就像整理多年的信件一樣,打開一封,簡略的讀一讀,然後裝回信封,放在屬於她的那一堆信件中,之後小心翼翼的放回抽屜。-關於她,或她,或她,那些凌亂,殘缺的記憶,或喜,或悲,或多,或少,本已時過境遷,只是在這秋雨刻意營造的憂傷氛圍中,天空才顯得那樣的灰暗。過了一天,一個早上,季子強還沒下樓去喫早點,桌上的電話就響了,郭局長來了電話,他們收到了線報,那個叫蔣林志的保安,聽說到了西北一個小城市的表弟那裏,郭局長請求派人去抓,季子強感覺很奇怪就說:“郭局長,你是警察,抓嫌疑犯那是你的任務,爲什麼要請求。”
郭局長在電話裏帶了點情緒的說:“我把情況給哈縣長彙報過,他說現在縣上經費太緊張,機關工資都是發不全,讓我們保證有絕對的把握纔可以派人去。”
“絕對的把握?這是抓疑犯,又不是去西北買羊肉,哪有什麼把握?”季子強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