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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齊低語道:“這個世界讓人痛苦,只有你纔是清醒的,他們都該死。”
田琦嗯了一聲,丁齊繼續低語道:“沒必要和這個世界在一起,離開它,你只需要你自己,便徹底解脫了、徹底自由了……”
說話間前方出現了一個水潭,水色深碧不見底,丁齊的聲音就像是魔鬼的誘惑:“走進去,從那裏就能走出這個世界,你就不用再痛苦,不必再痛恨自己……”
感覺有點恍惚的小程警官突然“醒”了,他並沒有睡着,一直看着診室中發生的事情呢,只是停留在有點回不過神的狀態中,此刻是被丁醫生一巴掌拍醒的。只聽丁齊叫道:“你看着他,我去叫急救。”
只見坐在椅子上的田琦似是癲癇發作,身體抽畜着口吐白沫,雙臂還保持着前舉的姿勢。假如他此刻還能站起來蹦兩下,那活脫脫就是港片中的殭屍了。監控室中的辛主任也抓起了電話,立刻通知急救人員。丁齊剛打開門,外面就有人衝進來了。
當醫護人員將田琦從椅子上解下來,七手八腳地抬上滑輪牀、套上呼吸面罩推向急救室的時候,丁齊最後看了他一眼,而田琦的瞳孔已經完全擴散開了。
丁齊突然覺得身子發軟,伸手扶住了牆壁。他雖沒有出一滴汗,但感覺幾乎筋疲力盡,剛纔的場面看似平靜,其實比下了一盤職業圍棋、同時又踢滿了全場的足球賽還要累。
小程警官也來到了走廊上,他還在發懵中,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此刻也沒人顧得上招呼他。他冷不丁看見了丁齊以手扶牆的背影,竟莫名打了個寒戰,心裏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再也不想和這個人待在一個房間裏,彷彿丁齊比變態的精神病還要可怕。
丁齊做了幾個深呼吸,終於站直身體收回了手臂,又覺得膀胱好漲,去上了個洗手間,這才感覺好放鬆,甚至一陣陣發空。他就這麼直接走出了安康醫院,沒有和誰再打招呼,也沒有再問田琦的情況。
他回到了境湖大學心理健康中心,見到了導師劉豐。劉豐喫了一驚,關切地問道:“你的臉色慘白,狀態怎麼這麼差?我感覺你整個人都快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