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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那些零碎的記憶中,他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以及年輕時候的任毅遠,看出了一個父親對孩子的保護,也看出了一個父親的隱忍,二十年,面對面想坐卻不能相認,只能以一種迂迴的方法陪伴在孩子身邊,這對於他來說,是痛苦,卻也是一種恩賜吧。
病房中顧南愷和裴帟說了許久的話,這兩個陌生卻又彼此熟悉的男人好似在這一刻找到了靈魂的共鳴,或許是因爲他們同爲任毅遠的學生,更或許,是因爲他們都曾感受過相同的恐懼和疼痛,都曾在地獄待過,都曾拼了命的從那個地獄逃離出來。
從顧南愷所在的房間出來的時候,配以那張永遠清冷的臉上,帶了些難得的笑意。
而之後,任毅遠也進了房間。
變了身份的父子兩相見,總是有些尷尬,兩人的目光都不好意思和對方對視,看着任毅遠,顧南愷終於沒有忍住,還是叫了一聲爸。
這一句稱呼出來,任毅遠激動的差點哭出來,眼眶紅紅的,手足無措的看着兒子,半晌才哽着喉頭應了一聲哎。
這一聲爸似乎叫出了兩個人所有的感情,恍然之間顧南愷忽然覺得,自己對於吳青鸞和商陸的那種羨慕似乎是有跡可循的,人這一輩子,有了父母兄弟,總是一件內心踏實的事情,無論之間有着怎樣的故事,怨恨也好惦念也好,心底裏總是不一樣的。
顧南愷一夜未歸,再加上聯繫不到,這讓重案組衆人都十分着急,昨晚上他的臉色大家也都看在眼裏,心中對他都是頗多擔憂,就在大家快要等不住的時候顧南愷卻是忽然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倒是看不出什麼不同,甚至大家發現,顧南愷說起話來的時候都輕快了許多。
“老大,你這一晚上是去哪裏了,都不聯繫我們,可嚇死人了。”
一見着顧南愷,高原就唸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