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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陳軒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目光之中有着濃濃的無奈與悲涼之意,“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確實有大能者在洞察着這一切。”
一時半會兒,陳軒的內心根本無法安靜下來。在他的人生記憶中,最強大的,也僅僅是那傳說中的上古神魔,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卻是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怖人物,能夠未卜先知,以衆生爲棋子博弈,這一切給他的心中帶來了強大的衝擊。
忽然之間,陳軒想到了一個人,喃喃自語道:“如果是她的話,會怎麼做呢?”
他想到了當初那個妖豔無比的少女——玉媚。
當初和玉媚的爭鬥之際,他無意間看到了玉媚身上的特殊標記——聖血天蓮,這是上古宗派仙欲庵傳承的證明。
“仙欲庵,一念爲仙,一念爲欲。一體雙生,或爲大自在觀世音菩薩,或者紅塵歡喜慾念菩薩。”陳軒口中輕吟,想到了道藏重的點評,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仙欲庵的繼承者都是一體兩念。在擁有本身意識的同時,會誕生出與自己本尊截然相反的第二之念。而這第二之念,十有八九是上古大人物轉世輪迴的後手。
在初見玉媚的那一刻,陳軒便對她生出了幾分同情之意。她的人生之路,尚未開始,卻已經結束了。因爲大能者,已經將她作爲了棋子,控制於掌心之中。
“當初,我還一臉憐憫地看着她。沒想到,事實輪迴,現在卻是輪到我自己了。”陳軒頗爲自嘲地笑了笑,忽然耳畔響起了一個十分嘲弄的聲音,“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這就打算放棄了?就打算退縮了?真是夠了,我居然被這樣的傢伙給徹底制住了,真是丟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