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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一點點淡色微光闖入他的眼縫裏,鼻息處飄着一股濃烈的藥味兒,呼吸尚存,他還沒死。
他試着睜眼,眼皮兒卻極不聽使喚,就像你要開一道門,門內有着一股反向的力加持着,任你如何用力也拉不開。
——臥槽,我這也算是被電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爲天才。
一陣自嘲過後,他的耳力也開始緩緩恢復,他凝神靜聽,彷彿能聽見一個人的痛苦呻/吟。
他曾聽過,女人在產子分娩的時候,痛感至少會達到8級,甚至10級,這個呻/吟聲雖然不像女人生孩子那邊痛苦不堪,卻是另外一種令人背脊發涼的哀鳴,低沉,卻又連綿不絕,隨着疼痛等級拔高,呻/吟也逐漸拔高,最後竟是有些像是癲癇患者,聲音聲變得斷斷續續,口涎噠噠垂落。
終於,在他不斷的努力之下,又或是好奇之下,任元浩緩緩睜開眼,脖子僵硬,甫一扭動,頓覺骨骼與骨骼之間發出缺了油的齒輪咬合的聲音,他第一次覺得如此無助,連翻個身都要傾盡全力。
他不確定自己翻身究竟用了多少時間,只覺全身的肌肉彷彿重組般撕裂的疼痛。
搖曳的燭火將整間屋子映照得陰森恐怖,任元浩半眯着眼看去,這間屋子並不大,除了自己身下的那張牀之外,幾乎看不到什麼多餘的東西,牆壁上的白灰幾近脫落,四周門窗全部換上的鐵條,被一塊塊木板訂得死死的,也分不清楚這是白天還是黑夜。
燈下坐着一個人,臉部完全籠罩在黑色衛衣之下,他的腳下似乎有一個火盆,盆裏的木炭燃得正旺,木灰很快順着熱空氣揚起,就像是海面上隨着浪潮翻湧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