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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且慢!庫房屋頂不必查探,是小民所爲。”他演技亦佳,不過一句話的功夫,面上悲慼之色湧上,展眼間雙淚長流,哭訴道:“大人有所不知,草民兄長多年前病逝,把妻女託付於草民手中。草民爲此日夜不安,只想照顧好寡嫂跟侄女,誰知我家這侄女嫁出去回孃家之後,也不知心中想些什麼,竟與我這親叔叔生分了,吵吵着要分家單過。她們孤女寡婦怎麼過活?”
他拭一把鼻涕眼淚,感情真摯的連自己都快相信了:“我做叔叔的不敢計較侄女的不是,可也得爲她們母女考慮吧?貿然將寡嫂與侄女分出去單過,旁人怎麼看我?草民百般無奈,這纔想出了這一招李代桃僵之計,都是爲着侄女着想,這才指使老管家倒賣自家茶葉,原是我們叔侄鬧意氣之爭而已,倒不必拘拿家中僕役,鬧上公堂,惹人笑談。”
朱玉笙真沒想到,愛財如命的叔父竟肯替朱富背鍋,不由再次悄悄打量了一番朱富,好奇他用什麼拿捏住了朱維昌,讓他於暴怒之中也能迅速改口。
衛灝清咳一聲,徵詢另一方意見:“朱玉笙,你意下如何?”
家中財產紛爭,也還是要問當事人的意見。
朱玉笙心中疑團未解,但也知道鬧大了兩房分家爭產,她未必會佔到便宜。
她當即表態:“既然叔父承認了,庫房的那批茶葉還在,民女只想要回自己的茶葉,至於別的事情,自可再行商議。”
朱維昌長出了一口氣,擦乾淨眼淚鼻涕,也做出一副欣慰的模樣:“笙兒,你到底也長大了!”似乎很是感慨侄女的懂事。
可惜衛灝深知內情,再拍驚堂木,只聽得“啪”的一聲,兩旁侍立的差役大聲喝威,衛大人怒道:“朱維昌身爲叔父,暗中設計寡嫂侄女,鬧到公堂之上,方纔竟還咆哮公堂,藐視律法,來人啊,拖下去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朱富,也拖下去打十板子!”這次竟是連捱打的理由都未曾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