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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掌櫃沒想到自己預估錯誤,對面喫飯的人不但沒撬走他家老闆,而且還附贈了一門生意。
他聽到朱玉笙要開糧店,嘴巴開開合合,終於憋出一句話:“那咱們布莊呢,是要關門嗎?”
陶掌櫃從很年輕的時候就在朱記布莊做工,賣了半輩子布,老了忽然要改換賽道,他心裏有點打怵,試圖勸東家打消這個念頭:“大姑娘,咱們已經得罪了何家,布莊近來的生意也不大好,眼瞧着存貨賣完之後,恐怕連江州錦都進不來貨,您這是還要去得罪葛家?”
葛記糧莊的東家名姓葛名厚德,但名不符實,是個實打實的缺德鬼。
他年約五旬,喫得肥頭大耳面泛油光,做生意全憑心狠手黑,哪怕有人餓死在糧店門口,也休想討到他家一粒糧食。
不僅如此,但逢荒年他必哄擡糧價,恨不能把普通百姓荷包裏的最後一文錢都榨乾淨。
朱玉笙非要開糧店,而且還是跟外地客商進貨,便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她年輕不經事,不知葛厚德的品性手段,他卻不能不提醒。
所謂年輕氣盛,朱玉笙半點不在意陶掌櫃的勸阻,還笑着給對方喫定心丸:“咱們布莊的生意還是要繼續做下去的,往後怎麼經營再看情況,總能存活的。至於糧店,這麼好的機會,還是要開起來。就憑價格戰,葛厚德就得甘拜下風。他要真有不法行爲,不是還有官府嘛。”
陶掌櫃很想說,江州歷來就是官商勾結的重災區,新上任的刺史此時瞧着是個好的,但誰知往後真遇上事兒,靠不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