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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夜風四起,葛厚德遙望江州城方向,內心充滿了矛盾掙扎。
酒意早已醒透,他想起席間黃秩言之鑿鑿:“大不了回頭你把姓朱的丫頭交給我處理。”
他說起處理兩字,透着徹骨的冷意。
黃秩把持着江州鹽業,可以說他一句話便能影響江州鹽業的價格,無論官鹽還是私鹽,都掌握在他手裏,還養着一批不要命的私鹽販子,於這種事情駕輕就熟。
葛厚德腦中是盤算着要收拾朱玉笙,但只想到綁架,後續如何處理還沒想好,在酒場上被黃秩拍着胸脯保證:“要給這姓衛的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幫他處理朱玉笙。
誰知此刻他在山中吹冷風,卻不見接頭的半個人影。
有一種人,做壞事也需要跟人狼狽爲奸,找個人一起搭夥共擔責任。多年來葛厚德但凡沾上人命之事,多半都要求着黃秩指點襄助,已成慣例。
他茫然站在山上,思索着接下來的一步,手下人凍得跺腳,朱玉笙也凍夠嗆,率先提議:“葛老闆,要不……找個地方生點柴火暖和暖和吧?既然你還沒想好下面怎麼做,不妨慢慢想。”
朱玉笙一句話,問住了葛厚德,讓這位沒腦子靠巴結吳延到位而掌控江州糧價,又受酒精及同伴慫恿做出綁人之事的綁匪頭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臭丫頭,你閉嘴!”他暴躁至極,吼了朱玉笙一句,卻用實際行動表示出了自己還是個接受意見的好人,扭頭跟手下人說:“找個山上獵戶住的屋子,先生火貓一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