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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捕頭沒想到這年輕女郎如此重情義,他與趙仵作也算共事多年,到底有些交情,便忍不住說實話:“老趙那侄子是個雁過拔毛的,對他也不孝順,老趙既已下世,你也犯不上招惹他。”
朱玉笙問及老趙舊居,錢捕頭道:“老趙的舊居在錦溪街上,房子倒還不錯。不過你可千萬別去啊,免得被老趙侄子盯上。”
年輕的姑娘膚光勝雪,笑語嫣然,有種不知世情兇險人性之惡的天真,讓錢捕頭不由生了惻隱之心,忍不住多提點她幾句:“老趙侄子是個佔便宜沒夠的。老趙發喪的時候,衙門裏相熟的去了幾個,沒過多少日子他便追上來要攀關係。我們還好,背靠着衙門,他不敢太過份。但與老趙交好的老張可就倒了大黴,被他纏上世叔長世叔短,叫的好不親熱,還借了好幾次錢,連老張家裏米麪油都要借些,偏偏有借無還。老張煩不勝煩,找到衙門裏,這才消停了。”
朱玉笙塞了個荷包給錢捕頭:“多謝您老指點。”似乎聽他講得有趣,還追問了幾句:“這位張叔也太倒黴了,竟被這種人盯上。他是做什麼的?”又有點不好意思:“我本意是想謝趙仵作當年援手之恩。我們一家三口入京,誰知父親突然得急病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不知該如何是好,都是趙仵作心腸軟幫了母親,不然僅憑母親一人之力,還真不知如何應對。”
她半真半假,將當年事情渲染誇大,以圖錢捕頭多講幾句。
錢捕頭當年倒確是經手過一樁虧心事,不由抬眼多瞧了朱玉笙兩眼,但當年經手之時,由死者親弟弟出面辦理喪事,至於對方妻子,只捂着臉痛哭,邊上還跪着個垂髫小兒,至於是男是女卻不得而知。
他不由起了疑心,但對上年輕女郎的臉孔,卻着實毫無記憶,便改了策略:“你父親過世……有多少年了?”
朱玉笙見他謹慎起來,心中暗沉,便面色哀悽之色:“算起來也有近十二年了,當時在京中我們母女舉目無親,多虧了趙仵作。”
京中各路人馬彙集,每年發生的案子不知凡幾,錢捕頭經手的案子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有多少,何況有時候他還要臨時去外地追兇查案,趙仵作本就是沉默寡言埋頭幹活之人,就算當真救助了這對母女,回來也不會講給他聽。
他細算日子,那件事情過去分明整十年,細算起來有個十年半,時間上便對不上,死者家屬也不對,爲着保險起見,再追問道:“姑娘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