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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手和返祖武士又退了幾步,獵手這纔將自己的長矛舉了起來,當成標槍投向藤條根部的囊狀部分,正在有節奏起伏的地方。未遇到任何阻礙,長矛扎中目標,藤條一下就停止了扭動,從囊上的傷口流出灰色的液體,很多人都認爲這是這種石中藤的血液,灰色液體一如既往的遇空氣就固化,表面光滑如巫醫部落出產的鏡子。藤條迅速枯萎,僵硬,最後和一塊石頭沒什麼區別,只是有點脆。
獵手這時才走了過去,將長矛拔出,矛頭已損壞,獵手一言不發,面無表情,一斧砸碎已經堅硬的囊。從中取出數粒金屬珠,有拳頭大的橙色金屬珠,也有拇指大的青色珠,還有綠色金屬珠、黃色金屬珠,卻沒有一點歡喜的神色,獵手將金屬珠捧着展示給返祖武士看,返祖武士臉上也沒有任何喜色。
獵手將金屬珠放進包裹中,將射手身上的竹筒取下,背在身上,從射手腰間摸出一個瓶子,返祖武士一臉悲色,將射手輕輕平放在地上,獵手將瓶蓋打開,將裏面的液體全部倒入射手口中,轉身不再看射手,從巖解體的石堆中又翻出一塊巖塊,一絲不苟的敲打着。
返祖武士,眼中幾乎要射出幽幽的光芒,面無表情的掃視四周,手中彎刺,一收一放,鼻中滾滾白汽,成線射出,形成一團霧氣,在這炎熱的地方,久久不散,在太陽下霧氣中竟出現了彩虹,最後兩滴清淚撞穿了霧氣,彩虹也消失了。
射手的屍體在未知液體的作用下,全身慢慢滲出了水珠,水珠剛出現就被此地的灼人的熱風帶走,好像水珠未曾出現過似的。隨着時間的流逝,滲出的水珠越來越多,卻敵不過火焰山上的高溫,射手古銅色略偏向黑色的皮膚慢慢乾枯,身體也慢慢縮小,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連骨骼也開始縮小。等到獵手的巖塊矛頭做好,且綁到原來的長矛上後,射手已經身體上已經不再滲出水珠,全身已縮成只有一尺左右,除了全身烏黑,就是給縮小數倍的射手。
獵手跪在地上,用射手的衣服將縮小的射手小心包好,綁在胸前。背上射手的射筒,起身。返祖武士一吸氣,鼻中白汽一回,不見蹤影,臉龐一紅,身形一顫,獵手連忙上前扶住,說道:“你心神不穩,還強行運氣,提高注意力和感知。喫一顆舒心丸吧,別捨不得,人死去萬事空,別太在意這些東西了,命纔是最重要的!”
返祖武士一聽,眉頭一顫,從腰間摸出一個黃色小藥丸吞了下去,臉上血氣才退去,獵手就說道:“我想下山,把竹兄的遺體的縮聚去水體送回他們部落。我答應過竹兄,若是在這條登臨獵士的路上,誰在半途死掉,另一人一定將對方送回部落,沒想到……”
“雖然,我認識是在你倆認識之後,但相見恨晚,親如兄弟,如何你做得,我做不得。這次收穫已經足夠大,再貪就會成禍。下山吧,送我們的好兄弟回家吧!”返祖武士深呼一口氣,也答應了下山。
返祖武士接過獵手背上的射筒,撿起地上的青色石頭,就走到了前面。獵手一看,也不再多話,緊了緊背上的竹筒,緊跟着返祖武士的腳步下山去。此時,纔剛剛過了一天,烏黑山路邊的怪石的間隙還能看見山腳下的營地,點點如沙爍一般。路險且阻,能否安全下山還是未知數。返祖武士、獵手和射手三人只是在這火焰山上的衆多獨行客中的一個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