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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很闷，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点点榨干肺里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的味道。
但却不会觉得疼，因为整个身体都麻木了。蒋妍觉得自己像是一具已经躺倒在尘土的尸体，一点点的浸没入淤泥，不能动也不想挣扎。
她在灰烬废墟中寻找了很久，触手可及的都是碳化沙尘，如黑色的沙漠般将她吞噬掉。
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能量，恍恍惚惚，意识混沌。
很快就有基地清理机器人过来，挥舞着巨大的吸尘口开始打扫废墟。
蒋妍一度想要冲过去阻止，可刚刚跑到近前就觉得茫然。
岳航一尸骨无存，想在这些废墟中找到他的碎片无异于天方夜谭，也无从着手。
末了，她站在废墟中央，忽然抑制不住情绪，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就感觉有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蒋妍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略熟悉的面孔。
“节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