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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傷疤,馮小青和田倩都已經看了幾個月,前胸後腿處處皆有,此時也見怪不怪,探手去幫她把褲頭往上提,並留意學她划水的動作。
“娘,要不丟掉些東西吧!”項風不敢回頭看,對着前面的空氣說話。
“不丟,快劃,還有一半路就到了。”浮在海水裏的李靜,減輕了小艇的重量。但她手劃沒槳的動力大,相當於李靜是在搭便車。
悶頭拼命划槳的項羽卻暗罵自己一聲‘混蛋’,那天要不是把大船後撤一千米,現在已經登船了。心裏自罵,口中卻不敢說,怕影響了士氣。
遠處,巨輪的影子在雨水絲滑的汽霧中,愈來愈清明,它在海浪中搖着頭晃着腦向大家招手,那裏是安全的家,那裏是安放靈魂的窩。
後面的物資,在急劇拖拽下,時兒沉入海水,無形中加重了前行的阻力。
舍吧,實在不捨;不捨吧,大船的影子就在視線內,卻總是劃不近。
恨不海底是實地,李靜就會一頭頂在小舢舨下,扛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