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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半闔着的眼眸倏然睜開,眼角微微上挑,黑曜般的眼瞳投映着跳動的火光,他道:“過去看看。”
寧棋頷首,上前一步推着沈恪緩緩走入了牢門,正前方,青灰色的牆壁下結着厚厚一層黑痂,也不知是血跡染就還是蟲鼠屍身腐爛留下的痕跡,掀開的稻草堆後,有幾行扭曲的字。
是用鮮血所書,剛剛凝結成淡黑色,需得仔細去看,才能分辨出來。
寧遠舉着火把湊近,潺動的火焰帶出血字內容。
“蘇承業擁兵自重,早有謀逆之心,天不忍奸佞當道,讓我於無意中發現,查證之時因顯紕漏,被其所覺,此番刺殺實則自導自演,其目的乃……”
張道安幾乎趴到了地上去瞧,字跡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晰,行至目的二字之後便斷了,只是在與地面交接處的牆根上畫了一個太陽般的圖騰,邊緣處不太規整平滑,瞧着應當是用指甲生生摳出來的。
從裕親王派人找上林沛成開始,沈恪就知道他已是必死無疑,唯一尚存的一丁點利用價值,便是由他的死,藉機洗清沈珏身上的嫌疑。
裕親王想要保住沈珏,就只能將這件事重新繞回來,不論林沛成最終的驗屍結果,是不是畏罪自殺,這個消息一旦放出去,流言便會往不利於蘇承業的方向發展。
“還真是好手段。”沈恪靜靜地端詳那個圖騰半晌,指尖在扶手上緩緩摩挲而過:“只是心大了些。”
沈昀年少登基,自然就有倚老賣老不想權利被削弱老臣存在,他不欲處處被掣肘,就只能提拔官場新俊,加以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