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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個人能將一件事做到登峯造極就天下無敵的話,某種意義上現任前秦大司馬歸昌也算是天下無敵。
當然,這位靠祖蔭登上一品公卿之位的大司馬可不比他的先祖戰功赫赫。
相反,他是將另一件事做到了登峯造極。
那就是寵妾滅妻。
戰國七年六月初一的清晨。
跟在一臉送喪表情的歸氏兄妹身後的嬴抱月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遠去的破敗小院若有所思。
司馬府大宅下人們的嘶吼尚在空氣裏迴響,看着歸氏兄妹沉重的腳步,嬴抱月終於解開了心底的一個疑問。
那就是歸氏兄妹處境之謎。
歸辰沒有騙她,這位與她萍水相逢的少年的確是前秦大司馬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