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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听羊安方才言语,倒是听出异样味道,惊讶道:“周贤弟,你到底是何...人。”只是这人字尚未说实,便眼前一黑,被太史慈一刀拍晕过去。
待确保四散黄巾非往舒县方向,众人又带着高进在霍山中兜转数刻,才将他扒光了绑在树上。羊安自然不能保证那般黄巾又折返回舒县报信,但求尽人事,听天命,却不欲高进尽早获救缠上自己。
待绑完高进,侯三却道:“阿郎,怎不结果了此人?”
太史慈也是担心道:“阿郎,三哥所言极是,此人不除,怕为后患。”
羊安却没好气的白了侯三一眼,道:“你若要杀,动手就是。”
侯三闻言,装腔作势着抽刀向前,没走几步,却又泄了气,折返回来,嘴里说道:“既然阿郎要留此人性命,饶他便是。”
羊安怎会不知这侯三有贼心,没贼胆,平日只会狐假虎威,笑骂道:“你这怂货。”又回过头和太史慈正色道:“此人性格乖张,暴虐无常,却非十恶不赦之徒。凡事,自有国家法度制裁。你我饱读诗书,岂可动用私刑。”
羊安说的大义凌然,太史慈不疑有他,忙道:“少爷所言极是,子义受教。”心中却道:阿郎以德报怨,有容人之量。当下对羊安又是敬重几分。
可他哪里晓得,羊安只是碍于前世的道德约束和惯性思维,颇为抵触亲手杀人这件事。然而对于因自己设计而死的赵高所部以及当初的泰山郡丞,他却可以心安理得,或许只因并非自己亲自动手。人大抵便是这样掩耳盗铃般的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