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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這半百年始終不能突破功階，提升實力，導致魔脈之衰落……”山曳輕嘆了口氣，“直至三年前，我來到北域洲的天顱聖峯，終於才找到了突破它的辦法，從素淵經上得知此法，因爲我的玄功極爲特殊，它不僅需要的是陰力，還需要陽力與之配合，龍脈祥氣是最珍稀陽質力量，我原先以爲大陸上只有龍脈祥氣，能滿足我這麼高的功階要求，沒想到在九日塔裏竟然還儲存瞭如此巨大的陽力能量，也能助我完成與突破功階。”山曳仰天大笑，笑聲充滿了暢悅與得意，“所以我比預期中練成得更快、更順利……”
褚天歌徐徐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不知是惋惜還是難過，“青儒大哥，哦不，是山曳，我最後叫你大哥一聲，畢竟我曾十分信任你，真的以爲能結交到你這樣一位好朋友。”他苦澀笑了笑，“誰知道你是依憑控心魔咒才獲取我的信任，今天，我知道你爲什麼必須除掉我，以免去後患。”
“是的，憑你如今實力之強，今後定是我的大敵，另外從你晉升爲萬靈神脈之武者後，也就不受我的魔咒所控制了，剷除你，以絕後患，這種事我絕對做得出的，如今正是最好的時機……”山曳邪蕩一笑，“你爲了破解魂靈神宰的印符，使出天傾萬靈之殺招，消耗了太多元氣，幾個月都未必恢復得了，現在我想殺你，容易得很，如果在你狀態鼎盛之時，我還真的未必能奈何你呢。”
褚天歌持絕元劍的手掌，漸漸有點發抖，他知道對方說得沒錯，自己如今根本無力鬥他，對方處在狀態鼎盛時，他卻是激戰過後的虛弱期。
爲了擊敗魂靈二帝，他消耗了太多。
山曳的眸中閃過一縷彎月白刃似的光澤，微笑道：“褚兄弟，這也是我最後叫你一聲褚兄弟，我這就該送你上路了，請你一路走好。”
天地之間好像更加沉悶了，低空裏那濃烈不散的浮雲，竟好像含着凜冽與悲愴的氣息。
褚天歌收斂了心情，臉上已恢復成一片淡定，那眸子中泛着同樣犀利的光芒，他的手仍緊緊握着絕元劍，手背上好似已浮動出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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