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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連忙低下頭。
故茶歡倒不氣,本就溫軟的嗓音慢慢說着話時,竟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深沉:“我不覺得自己可憐,相反,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很幸福。文景,你還記得你來故家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記得,那天我和爺爺一起去孤兒院接你,那是一座非常偏僻,條件也差到極點的孤兒院。爺爺說就得找這樣的地方,這裏面出來的孩子能喫苦耐勞,陪着我的時候,我要是有個不順心的地方,就算打你們罵你們,你們也不會走,還能保護我,像一條狗一樣。”
姑娘懶洋洋的嗓音淡淡的,文景卻聽得身軀一顫,不知是屈辱還是憤恨,拳頭緊得發抖。
故茶歡繼續說:“可是文景,我從來沒把你當狗,那時候我心裏想,人就是人,怎麼能和動物相提並論?後來我明白,大家族便是這樣,富人看不起窮人,上位者看不起卑賤者,嘴上說得好聽,什麼人人平等,都是騙傻子的鬼話,要想做人上人,就要費盡心思的往上爬!只有自己站在食物鏈頂端了,纔有資格說一句平等。”
服務員把晚餐端上來,向客人微笑鞠躬,故茶歡淡淡頜首,提起刀叉慢悠悠切牛排。
“你剛纔想的我都明白,你一定想起了我們小時候,想起了那一間間小黑屋,想起那些刻苦學習過的日子。你大概認爲我不應該過這樣的苦日子,你肯定在心裏說,你這樣的嬌小姐,就應該逛逛街,喫喫飯。對嗎?”說到這裏,她抬起眼看他,目光淡得如秋夜裏一輪薄薄的月光。
文景不太自在的垂下視線:“嗯。”
故茶歡微笑:“如此泯然衆人矣,實在不是我追求的。”
“那麼小姐所追求的是什麼?”文景認真看着面前的少女,這是多年來倆人第一次開誠佈公的談及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