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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聖羽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時聖曄已經起身了，他捂着胸口勉力站着，他面色蒼白語氣冷淡：“父君，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你當真是爲了各界的平安而聯姻麼？千年前的兩次神魔大戰你當真沒有私心麼？”
聖曄的話恍若雷擊，在聖羽的心頭炸響，他後退一步試圖掩飾自己的狼狽，“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以公謀私因權壓人麼？”他急怒之下完全忽略了聖曄說的第一句話，此刻的聖羽腦海中全是他的兩句問話。
聖羽以前從未想過這些問題，可現在由他的兒子尖銳地指出來，一時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捫心自問他真的是爲了三界衆神麼？他逼死風在野和依雲，流放風泠煙真的沒有私心麼？不，沒有沒有，聖羽一遍遍做着心理建設，他不過是爲了維護這個時空的法則罷了！
聖曄看着他慌亂狼狽的樣子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忍，爲了父君的面子有些事情他實在不想說出來，可是他不得不說，否則他永遠也不會清醒，這九天六界永遠也不會清靜。聖曄清楚地知道，一個迷茫的統治者對九天六界會造成怎樣的危機。
“我在幻境裏見到了姑姑的畫像。”聖曄冷冷淡淡的聲音讓聖羽一怔，他緩緩的抬起頭來眼眸空洞的看着聖曄。
聖曄見狀轉過了眼眸繼續道：“記得剛出生時你很不喜歡我，當時我不懂這是爲什麼，直到見了姑姑的畫像我才懂。我一直好奇爲什麼母親會那麼早離開，現在我明白了，她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念想，怎麼可能霸佔着神主府女主人的位置？母親如是，那我呢？我在你的眼裏又算什麼？”
“曄兒，你......”聖羽真的慌了神，他沒想到自己藏了千年的事實就這樣被聖曄尖銳的指了出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
當年依雲和風在野在一起後他真的很恨，他恨依雲更恨風在野，所以纔想千方百計的拆散他們。當一切無法挽回時他遇到了一個和依雲極像的女子然後便有了聖曄，但是儘管如此她終不是她，而依雲也成了他心中的執念。得不到便毀去，對依雲是這樣，對風泠煙也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