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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愣了一下，奇怪地問道：“爲什麼呢？”
林清清道：“他們死了。”
很難描述那一刻她的語氣。它雖然平靜，沒有情感的起伏和波動，但卻也絕不給人那些關於冷漠和無情的聯想。她只是在陳述一個她已經接受的事實罷了。
寧錚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這平靜的語氣下潛藏着的，壓抑的憤怒，就好像醞釀着風暴的平靜的海面。
醫生愕然，良久纔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那你爺爺奶奶呢？有沒有可以聯繫到的監護人呢？”
既然孩子的情緒還算穩定，那就沒必要同情心氾濫地去給予過多的關心，否則反而引起孩子的情緒波動，沒有任何好處。
林清清聽完醫生的話，沉默了許久。久到寧錚和江小柔同時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均是從對方的眼裏讀出來一個問號：難不成，這是個孤兒？
然而最後，從林清清的那一雙小小軟軟的脣間，還是飛快地吐出了一串數字，顯然是某個人的手機號碼。
寧錚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孤兒，這應該是她爺爺或者奶奶的手機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