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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錚隨手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仇恨，憤怒，無奈，悲傷.......
種種語言難以描述的負面情緒的味道直衝寧錚的頂門。
果然，這些灰濛濛的霧氣，就是那些困擾着小清清的負面情緒的投影。
寧錚伸手隨意地揮了幾下，略略驅散了他眼前的霧氣，然後向前飄蕩而去——這些灰色霧氣，只是小清清的真正心結揮發出來的一點餘味而已，根本不值得花大力氣去對付，只要不阻礙自己的視線，影響自己前進就好。
隨着寧錚的繼續前進，他看到了灰色霧氣下掩蓋着的林立的高樓，四通八達的馬路。這些東西，都是小清清根據自己的記憶和想象搭建出來的場景，不一定符合邏輯和現實。
譬如說那條與地面成九十度指向天空的柏油馬路，看上去雖然巍峨壯觀，但若是在現實中，那是絕不可能存在的。
寧錚默默地穿行於熙熙攘攘的人羣中間，努力尋找着小清清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