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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蛋白差最後一期實驗就能出結果了,他讓我轉給肖旭,讓我去做病毒分型,辛辛苦苦兩年的東西讓我放我就放?我論文二稿都改了發他郵箱了,現在讓我轉方向?”
“他把我當什麼了?當把槍?指哪打哪?當塊磚?哪裏有用哪裏搬?”
“可我是活生生的人,”宋文信腦子一片空白,“我對免疫比對抗癌有興趣,所以當初他讓我轉方向我很感激他,可現在他讓我去做病毒分型,爲什麼?憑什麼?”
黎嘉洲知道沒有永恆的師生情,只有永恆的成果。
即便他和傅闊林關係親近,那也是建立在他能爲傅闊林做研究拿項目的基礎上。
但是宋文信在免疫明顯還沒到瓶頸,宋文信對陳潛也是忠心不二,宋文信每篇論文鳴謝的都是陳潛。
黎嘉洲給宋文信遞了杯水:“你給你老闆明確表達過拒絕嗎?”
“當然,”宋文信猛悶一大口,“上次我給你說老闆讓我轉方向,我就拒絕了,他說我們都考慮一下,我以爲他是一時興起就過去了,結果今天早上,他直接讓肖旭到我組裏來了,肖旭連實驗樣本是什麼都不知道,老闆讓我手把手教?”
黎嘉洲想了想:“陳教授確實快兩年沒拿項目了,我估計你是順的,但你們研究整體到了瓶頸,你實驗已經到第三期了,所以他讓個菜雞接手,你去帶新方向,我覺得可以理解,”黎嘉洲道,“到時候你球蛋白這塊發了論文署名還是你的,新方向也有進展,雙方向不是壞事。”
“不出意外的話,如果我讓了,那署名也是別人的,今天早上他對署名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