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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任思琪打完噴嚏,細心謹慎之下攤開兩隻黏糊糊的手掌,看到上面佈滿恐怖密集的白色蜘蛛網,差點尖叫出聲。她平時最怕蜘蛛一類的昆蟲了,包括它們用以捕獵棲身的網房。一定是那個體態臃腫的鐘點工偷奸耍滑消極怠工,看她平日對老媽一副謙恭禮讓討好奉承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個馬屁精,害得她在門頂三摸兩摸之下嗆了一鼻子灰,還不小心沾了這麼多噁心滲人的蛛網。
於是翹起兩隻手,一臉挫敗得走向樓梯拐口的洗手間。也恰恰是在這個時候,油有硃紅色亮漆的防盜門板間,顯現出一位揹着黑葫蘆的慈祥老者虛影。老人笑眯眯得環望一圈防盜門,然後取下背上的黑葫蘆玉塞猛灌了一口酒,鶴髮童顏得臉上掛着一抹斜笑,那意思是在說:我看你還怎麼出去!
“叫你別晚上去昌榮街老橋你偏不聽,要不是你有心給我一次性寄這麼多錢,老朽我才懶得出手救你那位朋友。不過嘛,人死不能復生,我今日拘走那新畜生的魂魄改令他轉世投胎個好人家,至於他今後抗不抗得住富貴命,就看他日後造化啦。小姑娘,你說—我這樣做還對得起你……嗝、嗝……給我的那些錢吧?”
老人彷彿是在對着虛空講故事,斜身半倚在防盜門板上翹着二郎腿晃晃悠悠好不自在,細小得唾沫星子混合着佳釀飛濺在門框上,在原處逐漸累積成一道淡淡的水漬。當然硃紅色亮漆的防盜門並未因他的動作而匱動絲毫。自成一幅人動門不動的場景,看上去像是風吹起的畫中人物。
不一會,任思琪裹着一頭毛巾,一手拿着長把掃帚,,一手拎着一隻水桶過來了。接着又從客廳搬來一把凳子兩腳踩上去,用手中的掃帚在門頂上來回捅鼓幾下,然後下來在把搗在掃帚上的白色蜘蛛網用腳扁到地上,如此反覆幾次,總算把上面的衛生徹底打擾乾淨。上面是沒什麼問題了,可就是中間的門面上又是灰塵又是蛛網碎屑看着讓人心裏不舒服。不,嚴格來講是稀泥巴,因爲上面的水漬已經把灰塵都浸溼了個遍。
呵呵,自己真不愧是搞藝術的,隨便用掃把揮幾下就構成了一副惟妙惟肖的水泥墨畫。看,門面上那個土黃紋路像不像是一個人形圖案?
某人自誇自累壘的同時,掏出褲兜裏的手機瞬時保留了這幅絕比真跡,然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直接提起水桶一股腦地朝門面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