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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王某人心頭一陣狂喜:“我,我這兒有塊玉佩,我希望你能把它戴着。以後我死了,你看到它,就會想到我了。”他嘴角溢出一絲笑容,看起來無比苦澀。
見他掏的艱難,阮靈忙幫他從脖子上拿下一塊玉佩。那玉佩質地很普通,如果她知道是王某人從街頭隨便買的一塊,價值還不過幾十,恐怕吐血的心都有了。
“這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好麼?”王某人喘着粗氣,似乎一口氣上不來,就得掛了一樣。
“恩。”阮靈堅定點頭,看着他的眼睛,說道,“這是我身上唯一有童年記憶的玉佩,我也把它送給你。”她從雪白的脖子前摘下一塊非常精緻的玉佩,與王某人那個相比,價值相差之大,不可以道理計。
她替王某人戴着,見他還在那喘氣,整個人並沒有事一樣,但地上、身上全是血,忍不住又哭道:“王康,我,你要是死了……”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王某人接過她的話,說道,“你活着,才能更好的想我。那樣我死而無憾了。”
阮靈之前不過說了氣話,纔會說與他一起去死的。現在漸漸平靜下來,已經接受他就要死的事實了,但自己怎又甘心就這樣死去?
聽了這話,她終於點頭道:“我阮靈雖然受過許多訓練,但也是個從一而終的女人。你放心,既然今日我把自己許配給了你,哪怕你死了,我也會替你守活寡的。”
一句話說得王某人歉疚不已,抓住她手道:“傻瓜,用不着這樣子。”但是心中歡喜就不用說了。
“對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老婆了吧?”王某人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不知不覺,已經用銀針在自己肚子那兒紮了幾下,止住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