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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的事算是基本告一段落後,譚無忌必須得把注意力轉移到考慮王未明死後麗春市的相關善後事宜的具體處理上來。雖然在王未明出車禍的當天晚上譚無忌已經做出了五個方面的安排,在這些安排中除了及時處理王未明死亡的善後事項外,也有比較長遠的事項,如成立王未明車禍調查組、成立安全教育專項工作組等,但更多的還是一些應急性的處置措施,至少當時考慮的立腳點是在應急處置上。現在有兩個方面的事相對而言最緊要,譚無忌覺得必須儘快做出安排:一是在省委沒有安排市長人選到麗春時,麗春市政府的工作必須明確一個同志負責臨時主持;二是對王未明車禍的調查必須抓緊進行。王未明的老丈人楚新生一再強調王未明的車禍有陰謀,如果不盡快調查得出調查結論,作爲省委老領導,如果直接去找省委現任領導要說法,那自己作爲麗春的市委書記,就被動了。不管任何時候,也不管什麼事情,被動者都會受到不利影響。
但對第一個方面的事,譚無忌自己還不能自行做出決定。因爲涉及到人的問題是非常敏感的問題,如果自己自行確定由誰來主持市政府日常工作,雖然是臨時的,但也會給這個臨時主持工作的同志在思想上造成影響:在省委沒有明確人選前,臨時主持的人可能會滿懷信心,期望通過臨時主持能夠成爲正式主持。如果能夠順理成章地成爲正式主持倒沒有啥,如果最後確定的市長人選不是臨時主持的人,那麼這個臨時主持的人在思想上肯定會受到一定的打擊,影響其工作積極性是不用說的,因爲既然自己主持了政府工作卻沒有成爲正式的市長,那麼說明組織上對自己不信任,或者是組織上覺得自己哪方面有問題,在思想上就會揹包袱,在以後的工作中消極怠工不說,弄不好成爲班子中的不團結因素就更麻煩。一個班子最忌諱的就是班子成員之間鬧矛盾搞不團結,這不僅影響班子成員的積極性,最終影響工作,同時還影響黨和政府在人民羣衆心目中的形象。
譚無忌在認真考慮後,決定就這個問題親自給省委書記彙報,請示省委書記如何辦。如果省委書記明確了意見,那麼自己只是執行,也就好向麗春市的黨政班子成員及人大、政協交待。
在從東蓬市回麗春的路上,譚無忌就打電話給省委書記秦爲民的祕書扈才華,說自己要給書記彙報一下有關王未明善後的一些事項。
譚無忌給扈才華打電話時,扈才華和秦爲民書記都正在辦公室。聽譚無忌說了他要給書記彙報的事項後,扈才華當然不敢擔擱,連忙把電話遞給秦爲民,請秦爲民接電話:“秦書記,麗春譚書記的電話,他說他有事要給您彙報。”
雖然譚無忌在電話裏說了他要給書記彙報什麼事,但扈才能卻沒有說,只是說譚無忌有事要給書記彙報。扈才華這樣做,是非常明智的,也是其作爲稱職祕書的基本表現。作爲領導祕書來講,因爲和領導在一起的時間特別多,自然知道的涉及到領導或者是全省的事情就特別多。“知事多時煩惱多”,從內心裏的真實想法來講,領導並不希望別人知道的事太多,如果自己完全成了一個玻璃人,那麼作爲領導的權威和形象又從哪裏來?同時,作爲省委書記來講,他也是人,他也希望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他也不願意別人知道他的一些個人祕密。所以說扈才華沒有對秦爲民說譚無忌要給書記彙報什麼事,既是其稱職的表現,更是其自我保護的一個舉動。如果自己接了電話後就對領導說某某某找書記什麼事,大度一些的領導倒可能不會有什麼,但如果是比較注意細節或者是心眼比較小的領導,可能就會覺得多事。別人要給自己彙報什麼事,自己到時候自然知道。
從扈才華手裏接過電話後,秦爲民主動問道:“喂!是無忌嗎?”
譚無忌一聽電話裏的聲音是秦爲民的,就馬上在電話裏說道:“秦書記,我是譚無忌,我想就未明同志最急的善後事宜基本告一段落後的相關事項向您請示。未明同志的遺體告別儀式按照您的要求,進行得非常順利,未明同志的骨灰暫時存放在麗春殯儀館。昨天我和龔部長一起,也去見了楚老書記,把未明同志去世的消息也告知了楚書記,雖然楚書記聽了後非常傷心,但他還是非常理智地對待了這件事,只是楚書記兩次說到這個車禍有陰謀。雖然對車禍的性質是什麼我們現在還無法得出結論,但在未明同志去世的當天晚上,我就已經安排由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苟益橋同志牽頭,成立了未明同志車禍事故調查小組。我們一定深入調查、認真偵察,把車禍的根本原因找出來,讓未明同志地下有知,也對楚老書記有個交待。”
“龔光輝同志已經給我彙報了你們和楚書記見面的情況,楚書記有疑問是正常的,你這樣做也是對的,必須要對車禍有一個客觀、真實而且準確的結論,否則,不僅是對楚書記不好交待,就是對麗春幾百萬老百姓也無法交待。”秦爲民說道。作爲省委書記,他站的角度確實就比譚無忌站的角度高。
“我們一定按照秦書記的指示,抓緊調查、偵破,力爭早日對車禍原因有一個明確、準確而又客觀的說法。”譚無忌在電話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