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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排包似正梳理舉報問題時,譚無忌想到了涉及人命案和人身傷害案可能隱藏的線索。確實,能夠置人於死地的,首要的是人命案,經濟案實際上被判處死刑的非常少。我國的《刑法》修訂後,會被判處死刑的案子雖說有10大類55小類,但這些罪刑,並非是人人都可能犯,要犯有些罪刑還得要有條件。如不是軍人就犯不到違抗命令罪、謊報軍情罪、投降罪等等罪刑。
對於這幾年麗春全市涉及命案的案子,譚無忌並不是完全清楚,如何掌握這方面的情況,譚無忌想來想去,覺得還是隻有通過市公安局這個渠道來了解。
但之前在和苟益橋和池長才商量車禍的後續調查時,譚無忌並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也就沒有給池長才提出來。但如果不直接安排給池長才或者是通過苟益橋安排下去,譚無忌心裏又沒有完全的把握。說實在的,對於苟益橋和池長才,儘管一個是政法委書記、一個是公安局長,譚無忌對他們二人的信任程度遠不如對包似正的信任。雖然之前自己也在他們兩人面前沒有保留自己對這次車禍的看法和如何處理的初步考慮,並且也明確說了對楚新生所說的陰謀問題的會再從另外的方面去求證,儘管沒有說是自己個人去求證,而是說的“我們”,不至於讓苟益橋和池長才二人多心。但如果真正安排人員去了解求證這件事時,安排誰,譚無忌心中還完全無數。譚無忌也擔心一旦讓陰謀策劃者知曉了,也同樣會給其他人帶來威脅。譚無忌心裏清楚,如果王未明的車禍真是後面有陰謀,那麼這個陰謀的設計者能夠置王未明於死地,也就能夠置其他人於死地。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一個人只要犯了一次罪,再犯罪時,心理障礙就遠遠小於第一次犯罪時的心理障礙。他會以殺一個人是死,殺兩個人也是死的心理來對待,也就無忌於再致人於死地。
譚無忌想過來想過去,一時都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
再說諶建新吧!譚無忌按照省委書記秦爲民的要求,給他就臨時主持市政府日常工作談話時所表現出來的反常行爲,實際上是諶建新刻意表現出來的。他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面是不願意表現得興奮,讓人覺得自己好像對權力趨之若鶩,另一方面也不願意讓人覺得自己是踏着別人的血泊來實現自己的目的。並且,得到王未明死亡的消息後,諶建新就對下一步自己的走向進行了認真的分析,知道自己不可能走到市長的位置上去,如果僅僅是臨時主持一下市政府工作,自己就表現得好像是求之不得的樣子,會在背後被人恥笑和謾罵,諶建新不願意看到這些情況。
但在私下裏,諶建新還是非常興奮和高興的。雖然從目前的情況來分析自己可能還到不了市長位置上去,但萬事都有意外,說不定這次主持就自己的機會,這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人們常常講“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既然是萬一,那麼也說明還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從譚無忌的辦公室裏出來,諶建新就開始思考自己如何來臨時主持。既然省委讓自己臨時主持市政府工作,那麼說明省委領導對自己還是知曉的,只要自己在臨時主持的這一段時間裏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做幾件實實在在的事情出來,最後儘管自己上不到麗春市政府市長的位置上,但至少也可以讓省委領導加深對自己的印象,給以後自己再上一個臺階奠定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