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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俏愣了一下,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她還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知道自己活了一百年,也知道自己在廢墟里沉睡了一百年,可她一百多年前有過經歷見過怎樣的風景,那些記憶像是被浸在了幽幽的潭水中,能見到曲折的虛影,卻怎麼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不,她其實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在第一次見面看見姚全全手上的控魂絲的時候,她知道那個人手上泛紅的細細絲線叫控魂絲,也知道拿着控魂絲的人是偶師。
可是她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這這些的。
直到她把那些東西拿在手裏,幽閉的記憶閘門纔有了一絲絲的鬆動。這點鬆動讓她用了足足五天半的時間,纔想起來了她的時代屬於傀儡師的一點相關信息,這些信息伴隨着一些名字重新回到她的腦海,也讓她覺得仍是迷迷糊糊的。倒不是因爲信息太少,而是她確實是個“腦殘”,理性記憶的能力沒有問題,感性記憶到現在還是個空白,所以她想起來的人就像是被印在了證件照上一樣,有一個名字、一個身份、一張臉,再沒有其他。
姚全全……一百年後有了姓姚的傀儡師,是公輸姳到底嫁給了姚成麼?記憶中一張精緻漂亮眉眼飛揚的臉印在一張紙片上,下面寫着公輸姳,世代千機偶師,被姚成暗戀。同樣還有一張紙片是姚成,照片下面寫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腦袋裏除了公輸姳再沒其它的蠢貨。嗯?這是什麼?
一百年的時間,這就足夠那一脈的千機偶師退化成現在這種離開了控魂絲就任人宰割的弱雞了?
在這樣的小路上再次想起了公輸姳,路俏陡然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一陣劇痛,就像是有人割開了她的血肉、敲碎了她的脊椎、把細細的絲線密密地纏繞進她的身體裏。
這都是錯覺,路俏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這是與公輸姳這個名字一起在她腦海中重新翻騰起來的記憶。
這樣的疼痛遠非常人能夠忍受,可車座上的女人只是緊緊咬住了牙根,她駕駛着自己的車子繼續前行,直到疼痛自行褪去。
想起來一次就會痛一次,不過痛也好,通過疼痛她隱約能想起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