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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力的揹着一張新牀往四樓邁,不知道是因爲中午沒喫飽飯,還是這牀實木打造的原因太沉重了,我腳下一軟身體就向旁邊傾斜,那牀的一角在樓道壁上一碰,身後圓規狀的女東家尖叫起來:“小心!小心!碰壞了牀你要給我賠!”
尼瑪啊,搬運工也不好乾,看似每天有一、二百塊錢的收入,可誰人知道那都是血汗錢啊。話說回來要是活兒輕鬆還用僱搬運工嗎?東家自己搬上去就行了,幹這活兒完全是拿透支體力來換錢。
滿頭大汗顫顫巍巍的邁進了東家客廳,還好有大圓規招呼了一下,這纔將牀平穩的放下,他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幹了半個月的搬運工了,今天這張牀是最累的一件活兒,而且大圓規東家和老闆黃三講好了只給二十五塊錢,這麼重的牀給這點錢不是坑爹嗎,況且還要提給黃三五塊錢。
“壞了,碰壞了,”圓規東家撅起屁股仔細檢查,終於讓她找到了破綻,王小帥之前在樓道上碰的那一下將牀角的漆刮掉了,不過鋪上被褥後肯定看不出來,但東家可不讓了叉着腰道:“知道這牀多錢嗎?兩萬啊!你賠,你要給我賠,不然我找你們老闆去!”
我還坐在上緩着氣,畢竟我不是專業的搬運工,只能算剛入行的雛兒,看着圓規東家叉着腰衝他吼,我也來脾氣了,道:“我說老闆娘,在樓下的時候和你說好了,這牀太大不好搬,讓你再出點錢僱個人一起搬,你說碰了磕了不計較,怎麼這會兒又要我賠呢。”
大圓規叉着腰跺着腳道:“我同意了嗎,我同意了嗎,我可是什麼都沒說。”
既然人家翻臉不認賬我也不爭辯了,站起來道:“行,算我倒黴,不過你看我這口袋都是破的,哪有錢賠你。”
把口袋倒翻過來,裏面除了幾粒泥沙外真的沒有任何東西,不是我哭窮,是真窮,大學畢業後和朋友合夥做買賣,誰知道會賠個底朝天,現在爲了躲債纔回到老家小縣城,其實這裏已沒什麼牽掛了,父母陸續病逝連幢房子都沒有留下,債務倒是不少,可以說我特麼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這時候書房裏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看上去很有威嚴,他問大圓規道:“怎麼回事兒?”
大圓規道:“我把牀買回來了,可是搬運工碰掉了塊漆,我正讓他賠呢,這死鬼兜裏卻沒有一分錢,不行,我要找黃三去,找的什麼人啊,這搬運工頭兒還想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