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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九成抬起頭，看了那個吐了一口痰到自己頭上的男人，這個白人約莫一米九，看上去雖然高，卻不是很強壯，皮膚的白皙有些異常，透着一種八百年沒有曬過太陽的陰森感。
顏九成抖了抖痰，痰掉不下來。
呸！
這個藍外套白人又是一口，直接吐到了顏九成的臉上。
溫熱粘稠的痰，透着一股子難聞的氣味。
呸呸呸！
其他人紛紛附和，都往顏九成的身上吐了過來。
能被關到地獄之門的很多犯人都是慣犯，是喫牢飯的常客，對於監獄裏的套路他們也早就有了經驗，而沒有經驗的顏九成一上車就成了靶子。
這個車裏有十個人，而這一波進去的有三十幾個犯人，一會都下了車，其他車的人一看顏九成心裏也就明白了：就把這個滿身口水的男人供出去。
一個季度了，整整一個季度，這監獄纔來一波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