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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是怎麼了？
他抬起了手臂，乾癟難看，原來是千秋幻蝶所加持的時間已經到了頭。
難怪自己會覺得這樣疲累。
李延年的身軀逐漸佝僂，他就這樣靜靜盤坐到了元皇屍骸的身邊。
在這一刻，他再次回憶起了元皇五心貼地叩拜玄女的行爲。
值得嗎？
哪怕付出了尊嚴，元皇也沒有取得成功。
到了最後那一刻自己又是否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呢？
李延年捫心自問，卻找不到答案。
爲了長生他已經瘋狂，就連自己最心愛的妻兒，恩重如山的老師和摯友都被他親手埋葬，難道連這最後的尊嚴他也要捨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