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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非沿着人流一直走,走到了程國的皇宮前。程國粗獷,宮殿修建得大而高,不玩雕花嵌玉那一套,看着有種拙而樸的厚實感。
以人相喻,璧國的皇宮像個丰容盛飾的江南美人,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精緻;宜國的皇宮像個喜愛紛雜興趣寬廣的道士,穿着樸素的青袍,卻帶了琳琅滿目的法器;燕國的皇宮像個冷靜自持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衣不苟言笑。而程國的皇宮,就像個孔武有力的武夫,一幅捶着胸口大喊“不服來戰”的彪悍之態。
頤非注視着眼前的宮殿,不由想:其實它跟父王才般配。而父王的四個孩子,麟素、他好頤殊都不像他。也許只有涵祁才繼承了那麼點野心,可惜是個侏儒。
他逃亡一年,藏在璧國皇宮,領略了同程截然不同的人文氣息後,再回來看自己的皇都,便覺出有些陌生了。
這裏似乎不是他的歸宿,跟他格格不入。
頤非一邊想,一邊收回視線,隨着人潮繼續前行,沒有在宮門外駐步。這幾天,隨着選夫盛宴的即將開始,蘆灣也開始例常戒嚴。按薛採所言,頤殊已經猜到他會回來,在京中佈下了天羅地網。可城內的守衛依舊一如既往,並未升級。這又是何故?
沿着朱雀大街一路西行,不遠就是一座十分精美的宅子——尤其跟皇宮一對比,精美得過了分。
門上貼着封條,照理說這種被查封的房子應該會因爲無人打掃而蒙塵敗落。然而蘆灣臨海,一年四季海風吹拂,又鮮有塵沙,因此依舊顯得明豔整潔。
它像一個十五六歲不用打扮就很動人的青春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兒,當頤非走過門前時,她歪了歪腦袋,露出天真好奇的模樣:“你怎麼不進來呀?你都回來了……”
是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