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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山,位於渝都以北偏僻的郊區,雖然與市區相隔不遠,但依舊看不到繁花似錦的影子。這一帶是出了名的乾旱地段,貧瘠,是唯一的代名詞。早些年還曾有人居住在這一帶,希望能夠通過市區的開發而帶動致富,但是他們漸漸發現,這一帶根本沒有什麼開發的價值,不但是寸草不生,更是交通不便。
渝都本不是個缺水的地方,但是巧合的是,整個渝都,唯獨這涼山一帶連年乾旱,隨着這一帶不斷的搬遷,最終能離開的都離開了,而那些老一代的人,走不動的,也在前些年相繼作古。
只留下涼山山腳下一戶人家,還堅持居住在這裏。
牛耿上身穿着一件近乎發灰的白襯衫,下身則是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牛仔褲。牛仔褲上的窟窿眼,看似很時髦,但是稍微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牛仔褲上面的窟窿眼,並非是爲了時髦而戳破的,分明是在牛耿的身上穿得太久,以至於磨破。膝蓋位置,屁股上,盡皆磨得發白,而牛耿卻不捨得扔,每天洗了一遍又一遍。
由於涼山這一帶根本沒有別的住戶,所以市區的自來水公司,也沒有想過會輸送飲用水到這裏。故而身爲二十一世紀的先進青年,牛耿依舊過着打井水過活的苦日子。
身後是三間看起來還算體面的舊平房,那上面的水泥、鋼筋、磚塊,都是祖輩和父輩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家當所換取的,現在成爲了牛耿的野外“獨棟小別墅”,院子僅僅用荊棘枯枝所堆砌,只是爲了防止那些毒蟲跑進院子,而大門口,卻是沒有大門,只是一個寬鬆的過道而已。站在自家院子裏,牛耿望着四周荒涼的景色,時不時的抓了抓發癢的頭髮,現在的他,蓬頭垢面,不修邊幅。
對着洗臉盆裏面的水看了一眼自己的倒影,牛耿咧嘴,憨厚的一笑:“這形象如果不去乞討,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前天那個老頭兒告訴我,今天會有人來幫我改變命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是直到牛耿等到日落西山,也沒有見到有什麼人來,至於幫自己改變命運的話,也好像只是一個屁。
但就在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時,一輛黑色途觀,緩緩駛入了涼山地界,直到梁辰看到牛耿家的破院子,不禁苦笑一聲:“真是難爲他們了,居然能給我找到這麼一戶人家,呵呵!”